梅丝和大舅两口子聊完就独自外出了,散步在乡间田野边。
春天的早稻在时律监测机器下茁壮成长,露出蓬勃的生气。
这里小路崎岖,每家每户的天空上泛着各色吉祥的时间波流。
她满怀欣喜,带着一种窃窃私语的细腻心态走在无人的小径上,土生土色的农家小屋让她想到巴赫马赫星上自己童年的故乡。
她坐在一根马路边挡着田地的枯木上,阳光暖暖的撒在橘色的丝上,柔顺的流下去,漏出金灿灿的光泽,枯木也在努力的散温暖。
“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在温暖的幸福下小声的呢喃出这句话,一切都不费力气。
“海怪,变异者为了躲避而生出的空洞”
很多事物像鱼一样在她黑漆漆的脑子里如同在一摊死水里挣动,千奇百怪的波动汇带出这句话。
“我明白了”
她不知道在回答给谁。
梅丝颤颤巍巍的把手从木桩上抬起来,夜晚的寒气开始冻她的手了。
在她心中泛起一阵抑郁,她预感这能力会是可怕的上瘾物,她会覆灭其中。
温暖转瞬即逝,黑暗和寒冷紧密的扑上去,她受不了这落差,一切都是幻影,不是吗。
她又笑了,“好!
让我永远不再难过!”
她直起伏倒在地的腰背,浓烈的大太阳蒸掉她脸上的汗水。
她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子,看到时律监测机下的稻谷已经抽出饱满的紫色稻穗,鲜红的稻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只是轻微晃动,亮的是那样不真实。
植物的根基正对着时律监测机器抽离口,散出生物预测碱,关于成长情况正在通过时间线路悄然送到农田主人手里。
“我不会难过了吗?”
梅丝看着自己手,一阵反常的大风起,她齐腰的长都飘了起来,那瞬间简直压平了田里的稻子,事物好像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闭上眼睛,连时律监侧仪都没有捕捉到。
“是的”
“是啊,我真的感觉不到那些折磨的我的情感了。
这些年来我终于解脱了。”
“和我一起下到这个世界的那个男人他还活着吗?”
一块大云彩像潜水艇似的,轰隆隆的从天边开过,璀璨的夏日午后瞬间迷失进了冬日的午夜。
纯粹的漆黑后,刺痒的灼热阳光再次出现,洁白的雨云像靠近港口的轮船在急刹,就突然变成了正常的飘动度。
梅丝可以睁眼对日,浓厚白云内,深一层内的蓝色天空上,点点云朵拼凑出:“是的”
“好,找到他,带我过去”
天花板射出的炫彩透过牢门的探望口打在她的脸上。
她能看到一个紧裹棉被、嘴角流yan(谁能告诉我这个字这么打,突然忘记了)、像痴呆一样盯着天花板上旋转彩灯的王杯。
那干枯的敛眸简直没了人样,皮肉下陷出黑深的窟窿,那吞噬了鲜活生命的很多特征。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梅丝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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