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只是说不利索,做的只会比那个将领更好。
看出龙椅上的男人是认真的,赵恒便道:“儿臣,领命。”
他似乎不太情愿,宣德帝再次赏鉴儿子的字,脑海里突然冒出郭家那丫头。
虽然名声不太好,但儿子竟然为了她两次求他这个父皇,还愿意走出心里那扇门入朝为官,如此看来,郭家丫头或许正是儿子命定的良配。
~
卫国公府。
回了临云堂,郭伯言笑着对妻子女儿道:“皇上那话听着煞有介事,其实是说给百姓听的,要百姓知道是他个为民做主的好皇上,但只要我打发了宋阔夫妻,这事便过去了,你们娘俩不用担心。”
林氏也看出皇上是站在郭家这边了,不然不至于打宋二爷板子,只是,胡氏夫妻既然千里迢迢地赶来京城,会轻易被打发回去吗?如果郭伯言用权势恐吓对方,一旦传出去,郭伯言的名声坏了,皇上那也落了颜面。
郭伯言看眼女儿,有些话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只道:“依我看,进京应是那恶妇的主意,宋阔懦弱胆小,我去许他些好处,他自会心满意足地回江南,再不敢来京城作妖。”
林氏一点就透,宋嘉宁不太放心,小声提醒继父道:“父亲,我二叔最怕我二婶,家里什么事都我二婶说了算,就算他在你面前答应了,回头被我二婶一训,恐怕又要反悔。”
上辈子,婶母将她关在后院不许她出门,她哭着求二叔放她出去,二叔答应地好好的,回去被二婶一骂,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郭伯言笑,用看孩子的眼神看着女儿道:“安安等着,为父自有叫他不怕的办法。”
男人语气轻松,宋嘉宁本能地信了。
林氏扫眼丈夫,转过来,摸摸女儿头发,叹气道:“他们进京分明不怀好意,安安以后改口吧,别再喊他们叔婶了。”
若胡氏夫妻真心把女儿当侄女,她绝不会说这番话,可事实是,胡氏夫妻存心要她们娘俩过不好。
郭伯言处处维护她们,她也该表现一下,免得郭伯言面上不说,心里却介意女儿对宋家人的称呼。
宋嘉宁看看继父,毫不犹豫地道:“好。”
叔侄情分,早在上辈子就断的干干净净了。
郭伯言并没有那么小肚鸡肠,但听完妻子要女儿与宋家撇清关系的话,他还是笑了,觉得今日这番唇舌没有白费。
安抚好妻女,郭伯言一人去了前院,喊来钱管事吩咐了一番。
钱管事立即着手安排,很快便从青.楼买了两个尚未开.苞的貌美姑娘过来,都是十六七岁的花样年纪,一个面容清丽,一个眼神勾人,各有风情。
宋二爷夫妻早已被安置进国公府的客院,郭伯言领着两个丫鬟,亲自去探望宋二爷。
夫妻俩都挨了板子,胡氏勉强还能走动,宋二爷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趴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喊痛,一边疼一边数落妻子:“我说不来你偏要来,现在好了吧,便宜没讨到,两条命却要交待在这里了,客死他乡……”
“闭上你的乌鸦嘴!”
胡氏倚靠在窗前,偷偷地打量外面,“皇上可是说了,嘉宁是宋家人,郭家若不叫咱们带走嘉宁,就等着被皇上处罚吧!”
宋二爷闭上眼睛,只求能全身而退,一丝斗志都没有。
“来了来了!”
瞥见郭伯言,胡氏立即放下窗户,一手扶腰,姿势怪异地往床边赶,低声嘱咐丈夫:“一会儿人进来,你给我闭嘴,一句话都不许说,我来对付他们。”
宋二爷根本不敢想什么对付不对付的,烦躁地点点头。
胡氏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在郭伯言等人推门进来那一刻,她艰难地跪在丈夫床前,嚎啕大哭起来:“嘉宁是咱们宋家的姑娘,郭家凭什么霸占?今日他们若不还我嘉宁,我就再去敲登闻鼓,拼着这条命也要讨回公道!”
说完扭头,披头散发地瞪着已经进屋的郭伯言。
宋二爷惧怕郭伯言,挣扎着要下地行礼。
郭伯言见了,几个箭步赶了过来,按住宋二爷肩膀道:“贤弟伤了身子,切莫再动,我叫人备了伤药,先替贤弟上药吧,上完药咱们再叙旧。”
贤弟……
宋二爷受宠若惊,做梦似的望着头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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