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屏息凝神,听着孟轻歌跟舅舅电话沟通结束。
“怎么样,钟sj怎么说?”
孟轻歌眉头紧锁,将听筒放下:
“张乐,我也不瞒你,这次的事很难办……
对方使用的是阳谋,我舅舅也没办法……”
张乐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
“你舅舅……也没办法?”
孟轻歌叹了口气:
“无证行医这种事,属于可管可不管,可要是有人以这个做借口,我舅舅也没有办法。
毕竟,岱山县不是他的一言堂!
不过我舅舅说了,会关注这件事,
时家祖孙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
张乐慢慢点头。
孟轻歌的话在情在理,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钟庆民初来乍到,各方关系还没理顺,不可能会冒风险,去营救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能答应保证时一针祖孙的安全,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
只是,这个结果却不是张乐想要的。
时一针老爷子,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而且是无条件的那种。
不论是将家族几代传承下来的行医笔记交给他,还是去打听文玩核桃知识,老爷子都没有藏私。
说实话,张乐都不明白,时一针为什么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能单纯就是老人看他顺眼。
至于时向晚的不待见,张乐根本没放在心上。
在他心目中,那个刁蛮丫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更何况,时向晚每次见面不给好脸色,也没像对待黄书强那样,直接拿泔水泼人。
不管怎么说,时家祖孙他都救定了。
张乐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缓:
“孟轻歌,你舅舅初到岱山,又碰上企业改革试点,所要面对的阻力很大吧!”
他平静的口吻,不是在疑问,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孟轻歌俏脸变色,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她不相信,一个乡下少年,能看透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张乐傲然一笑:
“我就是知道!”
上辈子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理人,要猜到这种事,其实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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