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看着这长得很丑的果子,只见晏辞用力将其从中间掰开,一种带着丝丝酸甜的香味传来。
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晏辞一只手拿着一半凑到他鼻子前面。
顾笙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伸出舌尖小心舔了一下,舌尖立马传来一种涩涩的感觉。
“唔。”
顾笙往后退了小半步,摇了摇头,“不好吃。”
晏辞收回手。
“这是榅桲(wenbo)。”
晏辞看着手里的果子道,然后抬头看了看面前成片的,无人问津的榅桲林。
他脸上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
顾笙看着他:“这个果子好难吃,怪不得没人摘。”
晏辞赞同:“的确是。”
这种果子也算是梨子的一种,不过因为不好吃所以不被人所食,知道的人也不多。
但是在他面前,这一大片榅桲林就仿佛一处没有开采的金矿。
晏辞卸下肩上的竹筐:“我们摘点回去。”
顾笙不解地问:“摘它做什么?”
晏辞已经挽起袖子开始动手,一边摘一边说:
“当食物的确不好吃,不过这东西药用价值还是蛮高的,而且——”
他将拳头大的果子放进筐里:“而且这是一道传世名香的主原料。”
等到晌午的时候,他们背着满满一筐果子去和苏青木他们汇合。
苏青木坐在车里叼着半块烧饼,看见他过来,跳下车,递给晏辞两块,脑袋凑过来仔细看了看他:“晏辞,你最近脸色好差。”
他煞有介事道:“男人也得注意一下形象。”
晏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鼻尖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倒吸了一口气:
“你用了面脂?”
苏青木吓得赶紧把手里的烧饼塞到他嘴里,还警惕地朝马车看了看,压低声音:
“你能不能小点声?”
晏辞把饼从嘴里拿出来,神色更古怪了。
“你怎么开始注意外在形象了?”
一看苏青木紧张地朝车里余荟儿的方向看,晏辞在心里深深叹息。
他还没有说话,苏青木就将他拉到一边,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晏辞这才意识到这才是他这次跟来的原因。
只听他低声说:“你看没看最近的账本?”
因为铺子是苏家的铺子,晏辞还是有身外外人的自觉,深知再要好的朋友有时候也要有边界感。
于是什么账本什么的,他一向从不过目,他们店里的账簿一向杨安记下来再交给苏白术对账。
苏青木神色渐渐沉重:“昨天珠儿结账时跟我说,咱们这月收益比上月少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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