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决定毕竟是我们七人做出来的……”
屈长老仍在气头,这些天关于祁筠的风言风语让他心中慌乱,荆玉门自古清清白白,不愿沾染这些纷扰,要真因为祁筠败坏了宗门名声,他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他怒道:“我们七人做出来的?魏行舟你这话也说得出口,谁不知道当初……”
“好热闹啊!”
祁筠在这时推门而入。
堂内霎时鸦雀无声。
祁筠不动声色地掠过众人,脚步稳健而轻快,三两步便走至大厅正位坐下,假惺惺地开始慰问各位。
左下方那三位依次是二长老屈永年,四长老上官昭,六长老梁豫。
右下方三位分别是三长老庄少涟,五长老魏行舟,七长老葛月荷。
屈永年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古板,性子又臭又倔强,是以心底十分鄙夷祁筠这副惺惺作态的面孔,厌恶到连装都不肯装个好脸色。
对面的魏行舟不住地冲他使着眼色,可惜他未会意,反倒将眉一挑,大剌剌地质问祁筠:“敢问祁门主,此次回门中,又是所为何事?”
祁筠深深地看着他,反问:“屈长老以为呢?”
庄少涟冷笑一声:“屈长老未免手伸得太长了,门主的事你也想管吗?”
屈永年接连被两个人呛,愈不满,笑得有些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祁门主莫忘了,荆玉门只是一个中立的门派,不站队任何世家任何宗派,也正是因为这份独立于外的特性,荆玉门的声誉才能长盛不衰。”
祁筠笑:“屈长老说这话不心虚吗?若真的中立,长老何必培养那么多暗杀组织呢?”
屈永年心中一惊,这事他做得悄无声息,天衣无缝,连和他最要好的魏行舟都不知此事,祁筠她怎么会……
他面上镇定不改,偷偷打量其他人,却现众人都无讶色,他忽地明白了,强撑着笑意,“我说呢?敢情你们早就各怀鬼胎了。
当初进来的时候都是无门无派的,入内了倒是知道展自己的势力了!”
梁豫打断他:“屈长老做人也别做得这么绝,怎么就许你培养心腹,不许旁人培养了?一则我们并无勾结其他门派,利用职务便利为外人谋取私利,二则嘛,这天下风云诡异,妖道横行,若只靠长天阁的那些个迂腐古板的剑修和只效忠于门主的十八刹,实在是寸步难行啊。”
魏行舟擦着冷汗附和:“是啊是啊,都是为了自保啊。
那荆玉令每百年现世一次,若在荆玉大会上被居心叵测之人取得,则荆玉门危矣!”
屈永年闻言,转头问祁筠:“说到荆玉令,祁门主,你的令牌呢!”
祁筠手指在案上轻轻一点,漠然地抬了抬眼皮,道:“丢了。”
“呵!”
屈永年怒极反笑,蹭的一下起身,狠狠甩了甩袖子,厉声道:“听见了吧!
这就是你们选出来的好门主!
连这样重要的东西都能随意丢弃,我看这荆玉门迟早也要完!”
说完这些,他觉得待在此处再无甚么意思,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魏行舟又擦了擦冷汗,为屈永年辩解:“祁门主您见谅,屈长老他年纪大了些,脾气是臭,自然不能理解门主的想法。”
祁筠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微喟道:“我都理解。”
魏行舟这才放下心来。
庄少涟虽对屈永年没什么好印象,但也不代表着她就全身心支持祁筠,她喝了口茶懒洋洋道:“所以今日祁门主把我们召集至此是要商量什么事呢?”
庄少涟此人极有风骨,不像屈永年那般活了大半辈子,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