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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茶怎么说？”

“leontea。”

“老师怎么说？”

“teacher。”

你左手握拳抵住右手手心，表情严肃，掷地有声，“teacher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白止睁大眼睛，哑口无言。

你冲他眨眨眼，口气十分老成，“白止老师，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以您的水平，教我绰绰有余，你要自信一点啦！

相信自己！”

【没用的垃圾！

】

【一无是处的废物！

】

【丢人现眼的东西！

滚出去！

】

【和你那个没用的妈一样！

只会像臭虫一样吸我的血，花我的钱还不知感恩的小畜生——】

曾经无数个夜晚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连太阳也觉得是漆黑的，他厌恶自己到希望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

白止怔怔看着你，便当盒子都被他捏扁了一角，他不知为何眼睛有点热，近乎狼狈地别过头去，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但是，还是不要叫老师了吧……”

“好的，白止老师。”

你笑道：“工作时间我会注意的，小止。”

晚风轻拂，空气潮湿，你像照亮夜晚的萤火，驱散了萦绕在他周围挥之不去的阴霾。

白止脸一红，轻声道：“你真是……算了，吃饭吧。”

“啊，等等，”

你注意到他的鞋带开了，将手里的便当放到一旁的啤酒箱上，蹲下来帮他系鞋带，还贴心的绑了个蝴蝶结。

从你蹲下来的那一刻起，白止就浑身僵硬，他下意识地想缩脚，又不敢动。

他的鞋子那么脏，那么旧，而你的手那么干净，那么柔软。

“鞋带不系好的话，会跌倒哦！”

你抬头一笑，脸颊却忽然一凉，疑惑，“嗯？又下雨了？”

白止“唰”

地转身，脚步飞快，“走吧，去便利店门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