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米主任转身离开。
贺遂川将校园卡还给徐徽,又深深地望了沈照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而沈照的目光也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你们认识啊?”
徐徽一脸八卦地问道。
何止是认识,实在是孽缘!
沈照的妈妈程郡和贺遂川的妈妈周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蜜,程郡没离婚之前呢,两方爸爸的交情也还行,两个小孩也就自然而然地在一块玩。
他们在同一个产房相继出生,比知道父母的名字更先知道对方的名字,贺遂川说出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沈照。
只可惜是恶狠狠地说出来的,乳牙险些咬碎。
五岁的时候,这两个小祖宗就因为互殴打闹外加伺机报复,把贺家仓库里过年用的炮仗一把火给点了,好在这俩崽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才捡回了两条小命,只不过喜提了男女混合双打,又险些被打没了半条命。
沈照小学时候写的第一篇作文里面的主人公就是贺遂川,而题目是《我最讨厌的人》。
沈照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程郡和周媛一起长大就能成为一生的挚友,她和贺遂川就是百般的不对付。
她本以为三年的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她甚至天真地以为和这个死对头再见面的时候,关系能缓和一点。
可如今看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她瞪着贺遂川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骂完,她又觉得把自己也给骂了,偏偏徐徽又追问,她只好撂下一句:“是认识,我小时候就烦他!”
说完,沈照下意识揉了揉肚子,眉头轻皱,和徐徽紧赶慢赶地去上早自习。
而另一边,贺遂川不用上早自习,他赶到学生会办公室,在迟到名单上落下沈照的名字,只两个字,却写的神采飞扬。
副主席高若祯在一旁打趣道:“这开学第一周我们都秉承着‘今日留一线,日后好同学’的原则,没怎么抓人,你可真够不留情面的啊,怎么,这人跟你有仇啊?”
才迟到十分钟啊,高若祯昨天还放走了一个迟到半小时的呢。
贺遂川毫不避讳地承认:“嗯,算我公报私仇吧。”
高若祯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贺遂川还会开这样的冷玩笑,一贯上扬的嘴角不知是继续往上走还是应该落下来,只好凝在脸上,同时向那名单上瞟了一眼,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跟学生会主席结了仇。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这扣分的正是高若祯所在的三班,正所谓吃瓜吃到了自己班头上,而这个倒霉蛋好死不死,就是高若祯的同桌。
贺遂川看着高若祯愣的神情,去接了杯咖啡给她,淡笑道:“我在校卖部定了箱小蛋糕,一会儿送到你们班,请你们吃个早饭,就当谢谢你这些天替我轮值,刚开学事多,劳你多费心,还有,我毕竟扣了你们的人,算是弥补。”
高若祯就着耳边的漂亮话,喝了口咖啡,不咸不淡地苦笑了片刻。
高若祯与贺遂川初中就认识,但算不上多熟,也可以说贺遂川跟谁关系都不错,但也就都那样,没有特别好的,也没有特别差的。
她一早觉察出这人审时度势的情商极高,与之相处从不需劳神费力,有时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可这种毫不掺杂感情的聪明总让高若祯觉出一种算计的滋味来,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在跟一个制作精良,却没植入过情感芯片的ai共事。
算了,她总喜欢多想。
早自习课间,贺遂川送的那箱蛋糕到了三班,沈照帮忙分,她一划开纸箱,现竟是她小学时候最常吃的一种小蛋糕,倒说不上多喜欢吃,只是她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