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拉着贺遂川到厨房门口,打开柜子给他看:“就这个罐子里的,是不是你买的糖坏了?”
“这他妈是尿素!
沈照,你长没长脑子,尿素和糖你闻不出来?!”
贺遂川一边说,一边拉着沈照去漱口。
“赶紧多漱几次,尿素不能吃!”
沈照被按到水池边,忿忿道:“不是,你弄一罐子尿素干什么?!
我又不知道尿素什么味儿。”
“我浇花,快漱!”
沈照那天只觉得吃排骨都是苦的。
后来,贺遂川再也没让沈照往厨房进过。
再后来,种几盆绿萝都死的阳台被人在冬天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透过玻璃往里看,静谧美好,繁花似锦。
临近年关,难得有一天不下雪,艳阳高照,云淡风轻。
贺遂川刚开了火,只听窗外一嗓子尤为响亮的叫声。
“贺遂川!”
她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只喊一声屋里的人会听不见,叫完之后便拍着腰等着那个小窗户探出个脑袋来。
贺遂川蹙着眉,眼里含着愠色,心里频有微词:在外面这么大声喊也不嫌丢人!
只可惜这些微表情楼下的人都没在意,沈照依然喊道:“今天吃什么?我去买菜。”
她那干净利落的披肩被微风吹起,一身红衣墨着劲瘦的身姿没有半分弱柳扶风的姿态,反而有些鲜衣怒马的少年气。
贺遂川看愣了几秒,就在沈照怀疑他可能没听懂的时候,他无声地夸大口型回复道:“随便。”
客厅里的分针滴滴答答,刚走了半圈,老旧的铁门便出一声响动,盘踞在沙上的海胆循声抬起它尊贵的身躯往门口挪了挪准备好迎接主人。
沈照拎着菜筐,吹着口哨进了门。
“我买了肉,今天可以吃红烧肉嘛?”
沈照眼睛亮亮的,盯盯正在做饭的贺遂川,又瞅瞅燃着火光的灶台。
贺遂川正在煮面,顺手接过来沈照买的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让我拿这个做红烧肉?“
沈照扔了一颗圆润的圣女果进到嘴里,含含糊糊道:“啊,怎么啦?”
贺厨师提问:“红烧肉应该拿什么肉做?”
沈照答:“猪肉啊,我买的是猪肉,这块很贵的。”
贺遂川被气笑了:“我是说,应该拿猪身上的哪块肉?”
沈照一愣,她对厨房里的事知之甚少,吃肉的时候也完全没有细心观察的习惯,根本就是吃个高兴,哪里会关心它们都长什么样。
见她陷入沉思,贺遂川笑意更深,他把那块鲜红的瘦肉拎了出来:“红烧肉,就算不是标准的五花,也应该有点肥的吧,你这…是里脊吧?一点肥的都没有。”
沈照看了看他手里的肉,又看了看他那双含笑的眼眸,顿时没了气势,幽幽道:“我…我就是看它好看来着,谁知道它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