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统一身着飘飘彩衣,那片片衣裳随她们婀娜的舞姿如蝶翼般翩翩起舞,灵动秀丽。
领舞者与她们衣着不同,金丝绣制的云纹衣裙较好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腕间随其动作散出阵阵灵音的金铃晃得众人挪不开眼。
放眼望去,唯有左侧案桌前的一位少年垂眸盯着身侧人,不肯给旁人半分视线。
桑晚跪坐在殷时溯左手处,不同于他,少女的视线都汇在殿央的舞女身上。
似是投入,一分余光都不曾留给身侧人。
案桌上酒杯起起落落,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晃到眼前,桑晚这才正眼瞧他。
“没酒了。”
少年神色如常,见桑晚不搭理他,贴过来,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酒杯,“嗯?”
桑晚还在气头上,但碍于眼下身份还是为他注了酒,不过这酒还没入他口中就被桑晚夺了去。
一股热流滑入肺腑,香醇的酒气自口中化开,舌尖刚开始是甜的后来有些涩。
算不上好喝但也不难喝。
殷时溯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把玩着她腰间飘带,注视着她泛红的脸。
“桑晚,你胆子挺肥。”
桑晚挺直背,回视他,
“就你能边喝美酒边看美人,我喝个酒都不行?”
殷时溯坐起身凑近,言语急切,
“我什么时候看她们了?”
桑晚抽身,腰后的手却箍着她,迫使她与他对视。
“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眼睛总归长在你身上。”
“行,你知道这酒后劲多大吗?”
桑晚不知自己酒量,眼下身子有些泛热。
“能有多大?”
天宫严令禁止弟子私下饮酒,刚刚殷时溯喝了那么多杯都不见醉,何况她只是喝了一杯而已。
“嗬,醉了可别指望我管你。”
殷时溯收了手,桑晚理了理衣服,
“要你管。”
一曲舞毕,殿央的舞女们纷纷散入座中,为下一批舞女留场。
若说刚刚的舞女们舞得柔情似水,那么眼下的舞女们便浩气英风。
“大人,我来伺候您。”
刚刚她在殿央就留意到了殷时溯。
她早知其身份,只是不知其何模样。
没想到少年竟真如传闻般神清骨秀,一表人才。
若是能讨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