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大乾世面上的,可粗粮吃多了总要写点细糠。
可嘴软拿人手短,郁华不是文人墨客,应该没有那么敏感。
他要是修行,哪里还管凡人的诗词歌赋?
顾温再多的顾虑,也被那颗珠子吸引,它被随手放在桌子上,碧绿色泛着光。
郁华指尖一点油灯,昏黄的烛火下更加耀眼,一缕缕水波的纹路在表面浮现。
他三步并做两步,他拿起碧绿色的碧眼水波珠,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顾温眼眉微微压弯。
郁华翻动书卷,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有祭炼之法吗?”
顾温赶紧拱手说道:“请仙子赐法。”
“我刚刚与你说的事。”
“自然是全听仙子所言,那赵丰夺人功劳厚颜无耻,简直是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
顾温对着赵丰就是破口大骂,惹得郁华忍不住出轻笑道:“你骂人倒是别出一格,说说赵家又如何?”
“圣人临朝,天下嘉靖。”
听闻如此高的评价,郁华愣了一下,问道:“天下嘉靖,这天下可看不出安定美好。”
顾温语气幽幽说道:“嘉靖殷邦,前段时间又加收赋税,我大乾朝的税都收到二十年后了能不富吗?能不家家皆净吗?”
他大概摸清楚对方对于赵家态度,也不需要掩饰太多。
“”
郁华顿时无言,莫名被其中句式语调逗笑了,但又知道不应拿百姓苦难当笑话。
她只是想听听顾温骂人,就如之前骂赵丰大脑通直肠。
这是郁华平日里接触不到的事物。
比起那些故作姿态的文雅,她更喜欢听些趣话。
文雅大多都是装的,在谛听面前就显得很滑稽。
每逢想人前表现,心念情绪必然高涨,所以顾温这个泥鳅是她最难以捕捉心念的。
但顾温的趣话多少有点地狱,让她哭笑不得。
郁华转移话题道:“法器即道法承载之物,外物若想如臂驱使需法门口诀,这属于外功范畴。”
顾温问道:“请问仙子,玄明枪是外功可以理解,祭炼法器为何也称之为外功?”
玉清剑诀内炼剑意,也没有任何剑招。
“凡是无法增加修为的都是外功,皆为外道。”
郁华理所当然回答道,顾温大概明白了,就是剑宗与气宗的区别。
练气为本,其余皆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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