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随时……”
张泽的意思是,蒋世天随时会死。
我心里一阵黯然。
我不敢想象,往后没有蒋世天的日子,我在蒋家怎么生存?
“别告诉爸我知道这事。
我也是根据你开的药猜的。”
张泽点了点头。
跟张泽在园子里逛了几圈。
我进去诊室找李萍。
李萍还躺在床上打点滴。
她边打点滴,边和万叔滔滔不绝地聊天。
每次过来复查,张泽为李萍治疗完,都会交由万叔看顾,然后他自己则和我在园子里散步。
李萍是个话唠,她治疗的过程中,喜欢谈天说地地和万叔聊个不停。
从她南下打工,再到被男人抛弃,反正杂七杂八的,她都说上一点。
来来去去都离不开她的人生琐事。
但是,万叔爱听。
每次万叔总是咿咿呀呀的,还配合着手语回应李萍。
也不知道李萍能不能看懂手语,反正她总能自圆其说。
因此,即便是我在外面逛着,仍不时听到李萍的笑声。
或许是李萍生性乐观,或许是有万叔的陪伴。
似乎那痛苦的治疗过程,也变得不再痛苦了。
我很替李萍开心。
回去的路上,李萍感叹了一句:“你说我年轻的时候,怎么就遇不到老万这样的男人?”
“看得出你很喜欢他。”
我说。
李萍羞红了脸。
她摸着发烫的脸说:“嗯。
其实我知道,他对我也很有好感。
虽然他不会说。
但是我知道的。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