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修含住她的唇,吞咽彼此纠缠的水物,嘴里又甜又绵密,双手拖住,身下快速而恣意地进出那温暖销魂的隐秘处。
曾予尔视线迷乱,甚至有些难以睁开,对上他在欲望中沉醉的眼,双腿紧紧一夹,两人便同时战栗起来。
一次过了,曾予尔像个树袋熊懒哒哒地盘结在段景修的身上,从浴室回到床里。
段景修搂着她的身子,见她昏昏欲睡,还捏着鼻子扇味儿,便起身把碘酒和药都拾起来放在走廊外,打开窗子透气。
月光如水,洒在她光滑的手臂和肩胛上,泛起星星点点的幽光。
段景修回到狭窄的单人床铺里,环着她的腰身,秋风吹动,米白色的窗帘翩翩起舞,他到现在仍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身上的温暖居然要靠一个羸弱的女孩来维持。
她的呼吸浅浅的,仿佛一点惊扰,她就会像随时醒过来。
“小鱼儿……”
他在温柔缱绻或者逗弄她时喜欢这么叫她,曾予尔习惯了,拱拱身子,翻身过去,理所当然地被他拉回。
曾予尔认为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很多理由,其实是千篇一律:“我很困。
明天要上课。”
他捧着她的脸,拨开她额头上厚厚留海,露出拿道疤,用拇指摩挲:“几岁留下的?”
曾予尔忽然就安静下来,陷入沉思,响久:“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
段景修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受伤的右耳,微微刺痛,感觉到她颤抖地瑟缩一下,他反而按得更用力,低笑一声,“将来这里可能也会留一道疤。
可能到我死也不会消失。”
“莫名其妙
。”
曾予尔被他攥着手指盖在伤口上,仿佛可以触到那狰狞的肉芽,可就算他不疼,她的手指也很疼,“放开,很疼。”
他置之不理,推开她的五指,整个覆盖在上面:“只有疼,才会让人记得。”
曾予尔支起身来,胸前立即风光无限,想抽回手:“段景修,我是说我疼,不是你疼!”
他听罢,笑着松开,却附上她的身,俯首吻住柔软的娇蕊,力道从舔变成了啃噬,慢慢上至了她的锁骨和侧颈,然后……是耳垂,合齿轻咬。
他真想就从这小小的耳朵开始,把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手在她滑腻的身体上摸索,到了她上次受伤的手肘位置:“你这里也会留一个吗?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曾予尔颤声纠正:“不是一个,是一片。”
“你的意思是,你要再我身上弄出‘很多个’伤疤才能与你的‘一片’对等?”
看不出来段景修是这样一个连这么小的细节都要算清的人,曾予尔快被他的理论绕晕,随意答道:“嗯。”
狡猾的舌尖带着热气突然探进她的耳蜗里,曾予尔低低地□,他们之间从来“不对等”
,她也不希冀他认真对待“伤疤对等”
的说法,她只担心他存心报复,“以耳朵还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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