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哦,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很冷静坚定地,把找人的父子二人组给挡包间外了,我很想这样告诉许诺,可话到嘴边,又怔忪迷惘,貌似冷静和坚定只是我自以为的吧,事实上我的表现,只怕是要用更任性,更冲动,更失控来下定义。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很克制了啊。
就这么一径发呆,到底惹司机不耐,“方教授,是去你家吗?”
去我家?当然不,我再次回头,等许诺告诉我应该把她送去哪里。
许诺脆生生甜润润,“师傅,麻烦先送方教授回去,他心脏不好,又喝了点酒,让他早点休息。”
说着话,她摸出包软中华,边点上支烟边又冲我,“老先生,你还是坐后边呗,不然一路上还得拧着脖子跟我唠嗑。”
话毕,左手将点燃的香烟和那一整包,递给司机,“来,师傅,试试这个怎么样?”
右手嗒一下打开车门。
她竟贿赂司机?!
我略沉吟,决定遂她的意,灰溜溜换回后座。
10
方正文
车稳稳当当向我家方向行进。
我老老实实,向逼供手段在某分局排名为首的重案组头目坦白,怎么对付她家老父和兄长的细节。
许诺会问我些我认为很无关紧要的部分,比如,我请吃饭几点钟约的老吴?还有是不是亲自订位之类的问题。
这警察的思维咱领悟不了,可我诚心配合,都据实以告。
许队长面色沉静,“谢谢你帮我。”
帮她这件事,纯属事发冲动,事后纠结,我不无埋怨,“你相亲就好好相,干吗到处乱跑?”
许诺针锋相对,“拉倒吧,论好歹,我总还算配合过家里人,你说你连配合过都没有,哪有资格讲我?”
说完,捂着嘴,打个哈欠。
所有的那夜,随着她此刻展现出的慵懒姿态,卷土重来,将我淹没。
街灯璀璨,透过玻璃窗,投映在许诺身上,半明半暗,光影沉潜,她眉目姣好,温暖明艳,我呼吸里,都是她身上的酒香四溢……不敢再看,我别过头冲窗外,只是为着不让车内气氛陷入沉默,勉强,“这次又做了什么?”
“这次最没劲了,就是托辞上洗手间,从你隔壁包间出来,再进去你那屋,毫无爆点。”
“你还想要什么爆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可怎么收场?说对不起走错了,再回去吗?”
“我有那么孬?随随便便都是办法好吗?你包间有个很大的窗户,我可以当楼梯坏了借窗户走一下是吧?再说象我这样亲切的良民跟谁不能混个自来熟啊。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