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邓桑茹对那件物件发表看法之后,仿佛看什么都不再顺应,根据审美学和风水学把这家客厅的摆设从东边角落解析到西边墙壁上的苏妙妙一时兴起的癫狂之作,总结出来就是:苏妙妙毫无品位可言,屋里面的摆设既不招财甚至有招灾的倾向。
苏妙妙听着邓桑茹口若悬河不亚于一场演讲的讲述,默默站起来再次帮她添茶水。
妈果然还是自己的亲,苏妙妙不由得感叹,想想杨之蓉和苏平云,虽然是在苏妙妙认为不被喜欢的那几年也从未这般指责她,仿佛做什么都不对。
苏妙妙这么想着就有些委屈,拿出手机给杨之蓉打电话。
杨之蓉似乎在做饭,因为不仅听到菜入锅的声音还有苏平云说话的声音,苏妙妙微微探头看眼客厅内交谈的母子,“没什么事情,就是想你和爸了。”
杨之蓉笑着嗔怪,“都是已经结婚的人了,还像长不大的小孩子。”
苏妙妙鼻头微酸,父母永远是喜爱孩子的撒娇,在心里不舒畅时听着父母宠溺的声音,苏妙妙竟然觉得幸福,“妈,我要是被赶出家门,你和爸会为我出气吗?”
苏妙妙用筷子戳着案板上的鱼,已经被宰杀过但她还是有些害怕,一直都是秦准白来做的。
“乱说什么,准白不是那样的人。”
这次开口的是苏平云,突然改变吐露对象,对于很多小孩子来说父亲一直是山一样的存在,而母亲是水,能对水吐露心声而山是用来依靠的,苏妙妙不知道该怎么对父亲说,只能面不改色胡诌,“我说如果呢。”
“发生什么事了?过得不开心?不开心就回来住几天。”
苏平云觉得苏妙妙语气有些怪,以为是苏妙妙和秦准白拌嘴。
苏平云越这样说,苏妙妙反而觉得自己没用,一点小小的脸色就忍不住想要向父母抱怨,“没什么事,就算赶出去也是我把他赶出去。”
对呀,这个房子是苏家的,这么想着苏妙妙腰板不由得挺直,这是她家。
接下来怎么办,心里面的那口气吐出来了,但是饭还是要做,这次换刀把鱼翻身,苏妙妙一咬牙,不就是洗鱼吗,大不了不看就是了,把光溜溜的鱼捧在手里面,脑子里面却勾勒着鲜血染手的样子,加上手里面的手感,苏妙妙觉得心里面密密麻麻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不约而同竖起来,苏妙妙知道自己被瘆到。
一双手从她身侧伸过来,温热的呼吸在她脖颈处吐纳,苏妙妙知道是秦准白,果然秦准白开口没什么好话,“你这幅表情给别人看到,知道的人晓得你在洗鱼,不知道的看你这幅大义凛然的模样还以为你在杀人。”
苏妙妙推搡着让他出去,“你赶快出去,省得你妈等下该说君子远庖厨。”
想到这么一说不是骂自己嘛,“男子远庖厨。”
“她为难你了?”
秦准白语气里有些不满,气氛不复刚才的轻松,只是苏妙妙没有仔细辨别,她的注意力全在手里面。
苏妙妙想,为难她了吗,貌似没有,只是不怎么顺眼而已,“没有,她说的也是对的。”
苏妙妙刚才对杨之蓉抱怨了小物件那件事情,只是用路人甲代替邓桑茹这样重要的角色,“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既然有人提出来收起来就是,缺一个物件也不影响什么,防范于未然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