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正含笑望她,姬令云做出围护情郎的口吻,“裴副使才不是粗鄙之人,他跟本宫学了两年栽花呢。”
今日来人太多,地方又太大,她看花眼之际,现独孤青韵似被人缠上了,不得脱身,而那人好巧不巧,正是她的堂哥姬承炜。
自古多英雄救美,但她姬令云救下的美人也多不胜数,今日还得添上一次。
她拉上群青,让她捧着一盘缠上诸多五彩丝线的百索粽子,稳步向两人而去。
“承炜哥哥,终于见到你了,不知近日礼部忙着接待藩属使者之事是否顺利?”
她边说边拿过一颗百索粽子凌空砸向姬承炜。
因为距离极近,姬承炜自小被她砸得多了,也练就了极快反应,几乎不假思索将粽子抓在手中,却不想那绑在粽子身上的彩绳早就被姬令云挑断,他抓了一手软糯黏糊糊的米粒。
“真是粗鲁。”
姬令云坦然自若转身对独孤青韵道,“独孤娘子辛苦了,回殿中休息等待开宴吧,这日头有些毒辣,你的脸都晒红了,若是晒坏了本宫心疼呢。”
“多谢郡主殿下关怀。”
独孤青韵接了她的援手与话茬,施施然退下。
姬承炜望着清冷丽人离去,脸色变幻,狠狠瞪了姬令云一眼,之前在女官面前的斯文消散,“自己不成婚,倒是喜欢拆人姻缘。”
“怎么不见嫂嫂?”
姬令云丝毫不为所动,做出四处张望的模样,“你的姻缘不早就有了么?”
姬承炜没好气接过群青递过来的帕子擦手,“我与你嫂嫂正在和离,自然是各走各的。”
“嫂嫂终于开窍了,她当年就不嫁你。”
姬令云近日忙碌,居然没有知晓这等八卦趣闻,“说来有趣,自从姑姑登基以来,神都女子主动提出和离的案件越多了,真是耐人寻味。”
“你这等年纪还未出嫁,更是耐人寻味。”
两兄妹斗嘴片刻,被另一位堂兄姬承言的到来打断。
姬承言一见她就苦笑,“方才路经镇国公府,本想与从云来的,结果他说被你骂了一顿,不敢来见,还让我带盆芍药花回去给他留个念想。”
姬令云露出灿烂笑容:“花可以带走,钱留下,待会找藕荷记名交钱。”
姬承言摇头:“小财迷,郡主食邑都堪比公主了,每年还有卖花进项,还对金钱如此计较。”
“自然是不如两位兄长得陛下诸事办理,钱财进项容易,我可是一株株花赚回来的。”
她笑得坦荡,“你们一个礼部一个兵部,哪里知道我在工部还要贴钱办事。”
“水利屯田都是能开源之项啊。”
姬承炜见她哭穷,不由想起工部尚书那张一模一样哭穷的口吻。
“这些都是民生建设,实际做时,往往出预算,户部又不肯多批钱,只道是我们工部不如你们两部。
陛下把我往工部放,正是为了填缺,两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