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轻咳一声,不甚自信地说道,“我自然是不怕,就是觉得恶心。”
江晚轻笑,也不去戳穿他,只转过身子托起他的脸轻啄,“那东西本就恶心,不过你倒是奇怪,战场厮杀都没见你怕过,蝗虫你却怕。”
说罢吻在他唇上,清浅香气也丝丝缕缕地萦绕,“都过去了,日后再有这档子事,你别冲在前头,嗯?”
赵知行闷闷应下,反客为主地托着她的腰间将人抱起,唇舌也缠了过去,直至江晚呼吸不稳才眼神潋滟地放开,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江晚面上微红,有些羞恼,“不行。”
赵知行轻叹,无奈地将她抱坐在桌上,拉起她的手,“那就委屈我借用下你的手。”
江晚被他将就的语气逗得哭笑不得,“你还委屈上了。”
赵知行笑着又凑过去吻她,“自然是委屈的,若不是这兔崽子,我也不必忍耐。”
江晚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吞咽干净,房中一时只剩细碎的布料摩擦声。
酿酒?
次日醒来,二人磨蹭到午时才起身出门,沿着长街随意采买了些东西,感觉饿了便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这酒楼看似寻常,炙羊肉却很是美味,旁的吃食也不算差,倒令江晚格外满足。
赵知行看她吃饱了还盯着羊肉蠢蠢欲动,轻笑着让人端走,免得她眼馋,“吃多了积食,你若喜欢,我们在南安多留几日。”
江晚撇了下嘴,收起恋恋不舍的眼神,端起茶盏轻抿,“不是还要去梅南?”
赵知行轻笑,“本就是带你出来逛逛,喜欢我们多留几日就是。”
江晚心头微动,抬眼见他盯着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多留几日吧。”
赵知行看她装得满脸不在乎,忍住笑意点头应下,“那我们明日再来。”
江晚便高兴起来,唇角忍不住上扬。
刚出酒楼,就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敲着锣跑来,顺着长街从二人面前经过,跑到远处张贴告示的地方才停下。
他收起铜锣,从袖中取出纸张贴在那处,扬声喊道,“杨大善人,捐一千银,冯家米铺,捐五百银,助南安兴修水利。”
距离太远,他们听不清围过去的众人说了什么,等人群散去,二人才对视一眼往那里走去。
却见纸张上头记载的捐献者寥寥,银钱也至多两千,对比广恒那张密密麻麻的丈许红布,显得格外可怜。
江晚轻叹一声,似是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南安未免太过穷苦。”
赵知行也微微拧眉,垂目沉思了起来,这南安属实太过穷困,先前给南安知府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能起多大用处,看来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沉默许久,赵知行才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先回吧,你今日出来很久了,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