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陆院光尴尬地说,然后就是沉默。
看到常陆院光这样,凤镜夜抱歉地冲迹部笑,他还想说点什么,但迹部从常陆院光提起真唯头发时就黑下来的脸色更黑了。
“天色不早了,花泽还要休息,各位先回吧。”
他沉着脸下了逐客令。
常陆院光点点头,从善如流地想走,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安,回过头看了看真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凤镜夜问他。
“没。”
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但迹部那男主人般的姿态和对真唯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心头泛起古怪的酸涩。
真唯住院这段时间,除了最开始花泽类来过两趟,接着就没有花泽家的人来看她了。
有一天真唯午睡起来,发现迹部不在身边,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问身边的护士:“迹部君呢?”
“迹部先生和您母亲出去谈话了。”
护士帮她放好靠背,又给她端了一杯水。
——
“她的状态很不稳定,我觉得还需要在医院里再待一段时间。”
病房外,迹部和花泽夫人相对而站,气氛凝滞地讨论着真唯的问题。
“可能吧。”
花泽夫人不置可否。
她无所谓真唯再在医院里待多久,毕竟这种状态看得多了,她已经懒得管了。
现在促使她站在这里和迹部对话的,只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照料真唯的事由都是迹部家安排联系的,她觉得迹部的行为越了界,这让她感到被冒犯了。
于是她冷冷地说:“但不论出院与否,花泽家的人,只能由花泽家来安排吧。”
“您说得对。”
迹部果断服软。
与花泽夫人相比,他的态度并不强硬,甚至有点恳求,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坚持他的想法:“我觉得还是应该让花泽桑安心修养一段时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迹部的态度让花泽夫人感到有趣,联系起这一连串的事情,就更有趣了。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迹部,突然换了个话题:“真唯有未婚夫。”
“······”
迹部愣了一下:“我知道。”
“嗯。”
花泽夫人挑了挑眉,又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来向我提这些建议的呢?”
逼得迹部哑口无言。
是啊,他要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来介入真唯的事情呢?同学?朋友?社团的部长?这些身份,不管哪一个都没办法给他的所作所为一个充分而又合理的解释。
强行扯上关系,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又或者,花泽夫人拜托的照顾真唯的人?这一说辞可以拿来糊弄别人,但在花泽夫人本人面前,未免过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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