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朋友替我租的房子。”
梁宁希回答,“你也一单元?”
吊顶指示牌显示已至十五幢,还没等回答,南a9417的车牌号印于红纸之上落入她视线。
好吧,已无需再问。
她切成倒车档,往里退。
6应和已解开安全带,看着她观望着后视镜的侧颜,突信了几分从来不盲信的天意。
他笑着说:“三零二,和你是邻居。”
车子停稳,梁宁希却没有要下车的意图,她撇开安全带侧过身去:“不是吧?这么巧!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好问题,其实6应和也挺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同一幢,同一层,就分属左右两头,一开门便能撞见的情况,竟然生生没见到一面。
柏林回来那天他去往明石村见项目人所以与她错过便也罢了,可一周时间,那么多次的上下班进出,却也没有打过照面。
所谓天意啊,水中月、镜中花,不可猜度。
6应和洗完澡之出来听见大门口有人在按解锁密码。
这样不请自来的人唯有一个。
门咔哒一声打开,踏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灰睡衣的男人,头上罩着睡衣上的灰兔帽子。
“又被你老婆赶出来了?”
6应和用浴巾擦着头看着来人戏谑。
“怎么可能?我这是主动离家出走,主动的,懂吗你!”
灰兔帽子义愤填膺。
“行,”
6应和冲他摇摇头,走向一边,“你陈涛则全身上下估计也只有这张嘴最硬。”
陈涛则不理他,把帽子拉下来,径直走到沙上,岔开腿大喇喇瘫坐,完全没有一个不之客该有的姿态。
6应和轻车熟路地从酒柜里拿酒取杯子。
不一会儿,茶几上传来酒罐与玻璃杯清脆的声响。
“下次能不能换个地儿浇你的愁?”
6应和坐到一边的单座沙上。
“不可能,哪还有这么好的去处。”
陈涛则把杯子推到一边,拉环一拔就吨吨地往嘴里灌。
“这次又因为什么?”
陈涛则从三联沙的中间移至靠近6应和的那一侧,又喝一大口,继而抹抹嘴,一副受尽折磨而气急的模样,“我就忘了把袜子放脏衣篮,她非要上纲上线地教训我,居然还说什么果然不应该找年纪小的,不回去了,这次我真不回去了!”
每一次,陈涛则和林檬吵了架总会像这样来他家喝酒吐槽,他不堪受其扰,才搬到香缇园,为的就是离陈涛则家远一点,防备他的骚扰。
看来效果不佳。
6应和听着这重复了无数次的话有些无奈,干脆陪他起了一瓶酒,坐下来,说:“明早准时滚。”
陈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