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道:“你从齐钺移情到宁栩,未免太快了。”
“我从没喜欢过齐钺,那都是流言,我本就有其他原因。”
看到白央将要开口反驳,云涯道:“我不爱齐钺。
我爱的是宁栩,一生只会爱他一个。”
她说完竟忽然掐金牌诀,誓以皦日:“天道为证。
若此言有虚,我必痛失我爱,姻缘不得长久。”
白央下意识想要阻拦她,可只怔愣片刻,她便毫不停顿地将誓言念完了。
迟了半步的他只能呆呆道:“何必如此……”
云涯却笑得明朗:“既然自真心,何惧天道?现在你可以帮我了吗?”
白央不置可否。
他直接忽略了云涯的话,转身去椅子上擦剑。
云涯看着他的背影“切”
了一声,目光不着痕迹地从眼睫微微颤动的宁栩脸上扫过,而后心满意足地躺回了床上。
“慕师兄,我看他们就是一群刚入门的萝卜,没什么真本事。
拿他们当诱饵,真能有效果吗?”
说话人穿着长安司的制服,正看着自己面前的师兄。
被他称为慕师兄的人淡淡道:“既然是尊者的命令,便尝试一下。”
若云涯在此,定能认出此人便是将她带上了马车的、叫作慕衍桥的长安司元君。
此时他还穿着早上见面时的制服,神色却冷淡许多,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东西——
悬浮在空中的数百水幕。
每个水幕大小不一,实时监控着画中人的所有情况。
而被长安司监控着的并不仅仅是云涯这些新入门之人,几乎凡人镇上大部分人都在其中。
除了初则祈和时危。
慕衍桥道:“那两位还不肯回去吗?”
他师弟为难地摸了摸脑袋:“是。
他们都说与那位师妹有故,一定要让我们先放人才行,不然不肯离开。”
慕衍桥唇角微弯,这笑容中透着股执拗的阴冷:“一个新入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