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完全落入弥隅的掌心,他的指尖比那一晚更娴熟地摸索到了那处凸起。
粗糙的指腹触及颈后软肉的那一刹似乎愣了片刻。
而后长着细茧的手指在那块细嫩的皮肤上,开始轻轻地反复摩挲。
弥隅眼底的红色像血一样淌开,一双眼似兽瞳闪着红光。
云落见过这幅样子。
陆安歌才分化不久时信息素的控制出了问题,长期不当压抑本能的后果是毫无征兆的爆发,满眼血色,将眼白都映红。
瞳孔只剩支配理智的欲望,和最原始的兽性。
陆安歌当时如何恢复了原状,云落已经记不太清。
大概找到某个oga排解了欲望,又或是消耗至力竭晕了过去。
总之医生似乎尝试过向他的体内注射抑制剂,接连三针扎入他的后颈,却不见丝毫效果。
眼前的弥隅和那时的陆安歌简直一模一样,油米不进、刀枪难入。
这样的认知让云落只觉得恐惧。
他再次挥拳,却被人轻易拦下,握进掌心。
才被弥隅用膝盖招呼过的地方牵扯起来依旧隐隐作痛,云落倒吸一口气,咬牙提膝,在弥隅的腹部重重地回以一击。
身上的桎梏终于松动,云落趁这个空隙直起身,才要从沙发上跃下去,又被人一掌掐在腰侧,用力一甩翻转了方向。
他的后腰受力,一陷下去就直不起身来。
他面朝下,俯趴在沙发的靠背上。
彻底摆脱了抑制贴的束缚,身后人更加猖狂地释放出更多信息素,誓要将他溺死在敲钟诵经的寺庙焚香里。
被咬过的耳垂依旧向外冒着新鲜的血珠。
湿热的舌尖再从那上面勾过一遍,将血锈味含进嘴里,在他的后颈拖出湿漉漉的一道,最终停留在那处从未对任何人展示过的腺体前。
云落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弥隅的舌尖似戏弄,在他后颈的皮肤上反复刮过,舌苔上的倒刺勾得腺体发麻。
他的肩耸起来,脖子缩回去,却因为轻轻的一舔一咬,就又莫名地舒展开来。
云落对人说不出任何服软的话,无论是出于他的身份,还是他的自尊。
可他此时却分明地感受到弥隅的舌尖撤去,竟换牙齿抵上了那脆弱的一块——弥隅想要咬开他的腺体,把信息素注入他体内!
alpha可怕的本能!
云落从未直面过这样的境地,此时终于慌了神:“弥隅!
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弥隅:我没种啊,在lp面前低头又不丢人。
过刚易折
“为什么不可以?”
弥隅从身后强行扭过他的下巴,凑在他的耳边问他,“是alpha不可以标记alpha,还是f区的我不能标记s区的你?”
他“啧”
了一声,低沉的语音似恶魔的低语:“刚刚那个oga可是云少校亲手放走的,那你来替他解决我的问题,也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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