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两个人感情如何,不论未来如何,章絮真觉得自己是有职责给他生儿育女的,这是她嫁人的义务。
男人觉得这问题似曾相识,好像才讨论过不久。
他记得自己已经给过她很明确的答案了,可她仍旧贼心不死。
“又不是我答应了……”
这话怎么说怎么奇怪。
他一时间想不通,干脆抛开手中的碎屑,去想曾经见到过的故事,答,“这事儿又不受人控制。
哪里是我点头答应了,你就能怀上的,也不是我死咬着不应付,你就这辈子没机会。”
他说完,笑了两声安抚她,“顺其自然吧,你们不是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
她觉得这一通话说了等于没说,干脆从地上捡了块石子朝他扔过去。
那石子也听话,没碰到他,从他身边擦过。
章絮腆着脸要求道,“你今日必须得给我个答案。
我生和别人生是不一样的。”
赵野是真听不懂她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又吃到了谁头上,扭头看了看她丢来的石块,笑着妥协,“好,你生的我保证不用手提着它的后脖颈,这样行不行。”
说完还信誓旦旦地把三根手指举起来,对着天,立誓言:
“全天下这么多的小崽子,我只抱你生的。”
这还差不多。
女人满意地撇撇嘴。
说回十几日。
章絮已经陪着他在山里住了十几日,期间因为腿伤,只到河边或溪水边用巾帕沾着水擦了擦身子,这会儿浑身都脏的。
而晚上呢,不是睡山洞就是坐在树杈上,真快变成和她怀里圆滚滚的肉球一模一样的东西了,野兽。
她不想当野兽,遂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下山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马上要到盛暑,可还没看到官道的影子。
是官道不往森林里来么?还是相距很远才有一条官道。”
她的问题太多,赵野不知道从何说起,便一条条解释,“我们一直在下山,只是这片山太高,要绕很多的路才能走到山脚下。
官道自然不往深山老林里来,它们不会像我们这样翻山越岭只为了走一条笔直的道路,很蜿蜒的,所以不是你忽然想了就能撞上。”
男人见锅里的水再次滚了,便拿起她中意的那只小陶碗,给她打了一碗递过来,继续道,“过了前面的山头就有一个小村子,到了村子也就能看见官道了。
正好你不是想洗漱一番么,我们花点钱请人烧桶热水。”
这还差不多。
章絮得了答案,心里的慌张有了去处,又说,“我怕你走错路了。
这山里,树又高,遮天蔽日的,也没有成型的小路。
我怕你不知道往哪里走,万一迷路。”
赵野自信地摇摇头,答,“我知道我们在往哪里走。”
——
男人真没骗她,过了那个山头就看见了个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庄,村子不大,从山腰上往下看,平地之中只聚集了几十户人家。
章絮的脚已经全好了,虽然右脚不能太能用力,可走路已与寻常人无差。
“我们快下去吧!
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