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舅母病逝,表妹在沈家的地位大不如前。
闻母曾提议让嘉若搬来闻家,嘉若婉言拒绝了,闻母也只能作罢。
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嘉若都会如约而至,此次没来,又没派人送来任何消息和书信,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闻母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过几日咱们回沈家瞧瞧。”
闻静暂且放下疑虑,倾身揉了揉毛毛的脑袋,“走,毛毛,阿姐带你出去玩。”
说罢,闻静拎起竹篮,步履轻盈地走到竹林里,拿出一个湖蓝色的小毛球,朝着前方扔了出去。
闻静已经许久没陪它玩了,以是,狗狗的眼睛瞬间亮起来,迅跃起,朝着毛球跑去。
过了一会儿,毛毛将小球叼在嘴里,欢快地跑了回来,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兴冲冲地展示自己的本领。
闻静也被毛毛的可爱模样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毛毛,阿爹不是说你是牧羊的嘛?怎的这般贪玩?”
毛毛仰着狗头把毛球还给闻静,而后后退几步,狗眼黑亮,汪汪两声,示意它还要玩。
闻静宠溺一笑,拿起球找准方向再次抛出。
来回几次过后,闻静甩了甩有些酸的手,“毛毛,阿姐这次可得给你整个大的,让你好找,省得你这么得瑟。”
女郎的美目在密集的竹叶间穿梭,寻找着上佳投掷点,将毛球向远处用力一丢。
一柱香过后,竹林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传来毛毛欢乐的吠叫,也未见它身影,闻静心中涌起一阵担忧,“毛毛?毛毛!”
她环顾四周,茫声道,“真是奇怪,怎的还没回来。”
蒲苇双手紧握并拢成喇叭状,对着竹林深处大喊道,“毛毛!
你上哪儿去啦!”
两人的声音在寂静的竹林中回荡,除了竹叶的索索声和偶尔鸟语的鸣叫之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闻静蹙眉道,“糟了,该不会是碰上猎人了吧!”
她心中更加不安,提起裙摆,循着扔球的方向找去。
浑然不知主人有多担心的毛毛正叼着毛球,狗狗祟祟地躲在茂密的竹子后面,瞄着不远处骑着马的两人。
汪汪——有个人的味道闻起来有点熟悉哩。
长时间的颠簸让元宝的屁股痒起来了,他边扭身边伸手去挠,奈何根本够不到痒点。
小公公耷拉着脑袋,困惑之情从脸上溢出来,忍不住问道,“殿下,咱们从长安远道而来,怎的不直截命知府安排行程。”
太子爷神态自若,不紧不慢道,“让知府走官道,太过张扬,孤此行乃为私事,不欲惊扰旁人。”
更重要的是,快马加鞭方能早日抵达广陵,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那清冷小书生了。
元宝已经放弃挠痒痒了,只想快点下马,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缠绕在殿下指尖的带上。
先前,太子爷在小道上正疾驰而过,忽而双目被一根随风飘来的带堪堪遮住。
太子爷随即勒马,将带取下,定睛一瞧,色泽淡雅,纹理细腻,着淡淡清香,好似静郎也有这样一根带…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似是在穿透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