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男人的视线朝她扫了过来,还未对上,她便飞低下头去,揪着衣角,跟随众人一起叩拜齐声道:“弟子拜见师尊!”
她伏在冰冷的地板上,悄悄碰了一下玉牌藏起来的地方。
原来容泽仙君不是老头啊。
他看着如此淡泊寡欲,希望……不会多管她身上的闲事。
高台之上,男人见她躲闪,眸光微敛。
[她竟不看我]
位于他左侧的掌门骤然一惊。
……方才是老祖在说话吗?可听着又不像。
老祖并未开口不说,这听着倒像是自言自语的心声一般……心声?
执掌太微宗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掌门险些在众多刚入门的弟子面前破功。
他竟听到了老祖的心声?!
这……难道是老祖赐予他的一场机缘?
既是老祖赐予,他必然尊奉!
掌门眉目一凛:让他看看是谁胆敢直视……嗯?
掌门忽而觉不对。
台下弟子皆规规矩矩地行礼,低头拜叩,无人敢放肆直视老祖威光。
他目光朝老祖飘去。
方才,老祖说的好似是……他竟不看我?
看来老祖相当重视此弟子。
可老祖看重的这个“他”
,又是谁?
掌门再次扫向众弟子,试图从一堆后脑勺中看出点眉目来,却听老祖开口:“起身罢。”
一阵清风拂面,众人霎时感觉被一股灵力一托,站了起来。
南宫雀仍旧不敢看师尊,拘谨地低着头。
“诸位拜入我门下,乃是诸位与我有缘。”
男人声音清冷,恍若清溪泠泠漫过白玉,又透出一分不疾不徐的温和,“然则我闭关之中,力有不逮。
若诸位有要事,可来玉衡峰见我。
但若违背宗规,自有掌门交由执法堂处置。”
这温和到了末端,显出几分寒芒。
一众飘飘然的弟子们霎时被敲打了个清醒,连忙躬身称是。
随即掌门也说了一番勉励之语——
南宫雀入门时,听说这批弟子被容泽仙君收做徒弟,便是掌门亲自领他们进门的。
故而他们对这个鹤骨松姿的长须男人也并不陌生。
只是这番话……
似乎和上次也大差不差。
大约是这些领导言,都拿一套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