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
望池皑双目失神,他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被家族抛弃的事实。
他喃喃道:“我可是嫡系、该死……该死的……”
在望池皑狭隘的世界观里,他根本不可能认识到自己的血脉从来都不是尚方宝剑。
对于一整个家族来说,没有什么可以高于利益。
血脉而已,男女而已,在绝对的利益和实力面前,这些都不过浮云尔。
身为负责人的见空上前一步:“望家主,请坦白吧。”
他向来慈悲的面容上满是冷肃。
所有人都能从阮蔚刚才的话中听得出来,常怀瑾从望家院中挖出的那一抷黄土里掺杂的是什么。
是骨灰。
是未能燃尽的骨骼。
是惨死之人,唯一留了在这世上的东西。
望池皑还在浑浑噩噩。
人群之中却已经有人哭的昏去又醒来。
有妇人撕心裂肺的喊着孩子的乳名,一声一声的唤,凄厉的宛如天边将要绝气的燕儿;有老者一下一下的拄拐,他们痛击着无情的大地,怒斥着望家的不公,沟壑的面上缓缓地淌着水。
这是亲者的哭喊。
这是平凡人的绝歌。
亲人眼中极其珍贵之物,居然被望池皑就这么毫无人性的搅浑在黄土之下,终年不见天日。
遇害者都是家族中天赋出众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