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重看似关心地查看着蓧原佐吉兵卫的伤情,故作责怪地对武野绍鸥说道:“绍鸥啊,这次你确实做得不对,医药费必须要付。”
“是,是。”
武野绍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五十贯,在下稍后便派人送到蓧原大人住所,恳请大人恕罪。”
“哼,也罢,既然有伊豆守替伱求情,这件事就算了,以后可要小心点。”
蓧原佐吉兵卫也不是傻瓜,见信重递了张梯子,自然也就顺坡下驴,摆了摆手说道:“我也不是贪图钱财之人,给个十贯即可。
伊豆守殿下,您看这样可以吗?”
“蓧原大人如此大气,在下甚为敬佩。”
信重点了点头,欠身给蓧原佐吉兵卫行了个礼。
“咱们走吧,别挡着武田伊豆守的路!”
蓧原佐吉兵卫随即招呼着一旁的武士和足轻,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都散了吧!”
山县盛信和朽木秀满驱赶着看热闹的人群,给武田军清理出前进的路面。
“伊豆守殿下,刚才真是多亏了你。”
见三好家的武士远去,武野绍鸥长舒一口气,快步走到信重跟前,甚为感激地说道。
“绍鸥大师不必客气,终究是一家人,无需见外。”
信重笑了笑道。
“感念殿下还记得我们武野一族,在下替祖父和先父感激不尽。”
武野绍鸥向信重施以大礼。
“前些年,本家羸弱,对旁系分家多有照顾不及的地方,还请大师见谅。
如今,本家稍稍恢复了些实力,今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本家一定尽量帮。”
听到信重这番话,武野绍鸥心里不禁暖洋洋的,他没想到竟有获得若狭武田氏认可、认祖归宗的一天,着实感动不已:“感念殿下恩情,在下常年在京都、堺之间往来,也有些家底和人脉,不管是财还是物,主家若是需要,只管来找在下,在下绝不推辞。”
“那就多谢大师了。”
信重心里暗自窃喜,战国著名的豪商、茶人、文化人,就这么跟自己建立了良好关系,今后的事情必将顺利不少。
说罢,信重便命人将地上的受伤的陆尺送去就医,并派遣四名足轻护送武野绍鸥的驾笼返回住所,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