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又重新把勋章收好。
热水从淋浴器中喷薄而出,水从头顶淋了下来,黎槐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回想今天生的事情。
谈序这个人目前还无法判断是敌是友,哨兵又莫名突异常咬死了一名向导。
还有那三声诡异的钟声,这一切和哥哥当年失踪原因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浴室里闷热潮湿,玻璃面上起了雾,黎槐关了水,手指将相关人物和事情随意地写在玻璃上,水珠顺着往下流,字迹很快看不清楚。
黎槐心中思绪万千,索性不再纠结,洗完澡换了一身轻便的居家服下楼。
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听到脚步声,裴述抬眸,见到黎槐,扬了扬手里的酒杯:“过来陪我再喝一杯。”
“真是个酒鬼。”
黎槐面上不悦,但还是走过去,接过裴述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裴述又给她满了酒,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许久,裴述终于放下酒杯。
“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黎槐将军队勋章放在桌子上:“这个你可曾见过?”
见到这枚军队勋章,裴述怔了一下,短促且痉挛地呼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如常。
“这个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见到他这个反应,黎槐心中了然。
“我到档案室时,里面已有一人。”
裴述将之前的对话对应起来,猜测道:“谈序?”
“没错。”
黎槐将今天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告诉了裴述,重点描述了钟声后的异常和档案中的合照。
“所以你是在怀疑今天在舞会上那个哨兵也是在听到三声钟声后才突然精神力紊乱的吗?”
“还只是猜测,我想让你帮忙证实一下。”
裴述若有所思:“你是想?这可不合规矩。”
黎槐勾了勾嘴角,歪着头看他,眸光流动,说话的语缓慢至极:“这点事情,你堂堂裴上将不会办不到吧。”
裴述:“还对我用上激将法了。”
“明早我接你去。”
黎槐:“感谢。”
“对了,还有这个。”
黎槐将从档案室拿出来的合照,推到裴述面前,“我要皇家军战一队全员的资料。”
“你这趟收获不浅啊。”
裴述手中摇着空酒杯,漫不经心地又问:“对于谈序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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