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只能挽起袖子进一个个舍房,不过他虽是翻找,但每次都只喊一名学子进屋,并未将私人的东西公之于众。
学子们没觉得多冒犯,也都配合。
只是在看到邵安逐渐搜出四五册粉红封页时,嬉笑声不由得大了些。
虽有图册,但不是对应数量的钱财和关键证物的斗篷,算不上罪魁实证。
“春日好时光是吧,看来我们斋心思萌动的不少啊。”
被搜出册子的人被邵安拎出来罚站在一排,每个人都挨了一脚。
只剩最后一个斋堂了。
邵安看了看斋堂上的姓名牌,“关道宁?先从你这边开始吧。”
消下红斑的关道宁乖乖上前。
他的包袱不少,光是一一打开都废了不少时间,不过少年配合,连装酥酪的油纸包都主动解开。
邵安一看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个苦惯了,省惯了的。
所用的每一样物什都有岁月辗转的痕迹,没有一样是新的,不过每件又都被保养得很好,特别是笔墨纸砚这些文房用品,比他自己贴身衣物都打包得细致。
“教谕,这是我母亲自己做的酥酪,外面都买不到这样的味道呢,您尝尝?”
关道宁见邵安转身要查看窗外,忙不迭把收好的油纸包打开。
邵安脚步一停,转身见关道宁脸上满是对酥酪的自豪,心中动容便尝了一块。
确实好吃,甜而不腻。
关道宁一见邵安喜欢,马上把所有酥酪重新包好塞到邵安怀里。
“辛苦教谕了。”
“唉,我沾你的光尝尝就够了。”
看不清邵安的动作,关道宁回过神只现前一刻被他塞出去的油纸包,下一刻回到了自己手中,而邵安已大步流星地离开。
“就剩你了,梁映,来吧。”
站在斋房门口,邵安冲学子堆中高出一截的少年招了招手。
梁映沉默地在众人目光下走进自己的舍房。
“是他吧?凭他那些三教九流的关系,肯定能搜罗不少拿来卖。”
“肯定是他啦,我半夜好像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呢……”
“啧啧,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邵安在梁映这半边的舍房转了转。
梁映没什么行李,舍房原有的物什反而更显眼,他明显现这半边比关道宁那修缮得适宜许多。
“没看出来,你挺有闲情逸趣的。”
说着,散步一般的邵安眼睛落到书案上的蔬果,随手捡了个枣要塞进嘴里。
一直闷不吭声的梁映忽然动了,他抢得很准,邵安身子没被晃动,姿势也没变一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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