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事时,他虽睡了,但睡之前已过宵禁,时间对不上。
二是,痕迹。
就在关道宁换回舍房后,教谕搜查时,他注意到窗外泥土有松动。
有人把林樾特意摘来放进瓷瓶的云苔,重插在泥土之上用以遮掩。
明明没做,却又承认。
那答案只有一个——他在包庇。
那么被包庇的是谁呢?
是偷偷换了寝的关道宁,还是平白被牵连的同舍之人?
-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烛光被夜风吹得摇曳欲熄,祝虞在看到衣箱中的六本图册时,苍白的脸色先是涨红,对上学录失望的目光后,脸色又迅苍白。
可东西都在这里,学录又搜了他的包袱。
梁映给他的封口钱没有意外地被翻到人前。
“祝虞,怎么会是你呢?以你品性不该如此,你好好说,这钱是怎么来的?”
“教谕……你信我,我真的未曾做过。”
真要论起来历,这钱所得比起图册却是更加不堪。
祝虞开不了口,学录皱着眉,不免说话狠了些。
“祝虞,你若解释不清,这便是你卖图所得的实证。
就算山长不会把你赶出书院,最轻也是要在学册上记上一笔,你真的想好了?”
被提醒的祝虞浑噩地站在一边,有口说不出的汗意从四肢百骸出。
千辛万苦考入书院,他的学册上不能有污点。
他必须好好学,他必须抓住长衡书院升到国子监的名额。
这才刚刚开始啊,他还有很多事没能做呢……
“这钱不少啊。”
林清樾弯腰在祝虞被解开的包袱旁,随手从里面拿出几贯银钱。
“一夜而已就全部串好,还如此胆大包天地直接摆在包袱里……”
学录皱了皱眉,“林樾,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为了赚钱违反学规却如此不小心,又说是书院入学试第一名干出的事儿,好像显得我们书院招生时……”
林樾刻意顿了顿,勾起唇角道,“有些眼拙了。”
“休得胡言!
不是他,难道是你吗?”
学录心中已经认定,这事儿总归要个交代的。
换舍房一事他未曾上禀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
若要查个不停,书院好不容谋上的差事定是保不住了。
见学录要去拉祝虞,林樾多走了一步,挡在对方身前,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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