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梁映住同一屋檐,此人如何?”
林清樾反应如常地回忆了一下,“性子乖僻了些的普通学子,不足为奇。”
“普通学子?也不全是吧,我听闻你礼课时为他修了面,甚至还伤了手。
乐课时,也尽心尽力地教他琴艺,过了元瞻那关。
此种照顾,你还想瞒谁?”
庄严说着不待林清樾思考,又紧接着道。
“再者说,太子身份你又何苦瞒得这么紧,你的指令只是教导他,我何尝不是。
此次学册一事,你若干脆挑明他的太子身份,此事我还能帮你压下,但若你执意不肯认,这梁映可真要除名了。”
“你我皆知,长衡书院是为太子而立,若他不是,这般容易败坏的德行决不能容。”
这老东西是想诈她。
她的一言一行皆在监视之下,每个与她有交集的都会被怀疑。
梁映不过是其中一个,可她费心费力地要做好这斋长图什么?
不就是此时此刻,她可以俯身情真意切地讲:
“山长多虑了,这不过是应山长之令,行斋长该做之事。
至于太子身份一事,我也不是非要隐瞒,只是今日一看,时机仍未到。”
“你这是何意?”
庄严皱了皱眉。
“山长不觉得奇怪,为何突然梁映的名字就被提到了你耳中吗?”
林清樾循循善诱道,见山长气势一顿,继续道。
“学生怕是那日杀死何亮时,我的身份有所暴露,书院里已经有人盯上学生了。”
“就和山长所觉一样,有人因我之故,觉得梁映身份有疑,才故意下手。
不然好端端自讨书怎会不翼而飞?短短三日,寻常学子又能有何仇怨?”
“所以那向学正挑起此事者才大有问题。
梁映不过是品行还未规训,但此人必然是对太子心怀不轨,更是留不得啊。”
“这……不会的。”
庄严顿了顿,似想到了谁。
“山长能完全肯定?”
林清樾反问。
“若能肯定,那便就按学规除名梁映。
其他没什么,我就是怕……”
少年神色清明,看不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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