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喜欢你这干干净净,两厢不偏的态度。
枢密院有个院使之位空着,这院使之位便由你来做。”
“朕下……”
萧玉川震惊抬头,“便臣失言,但罪不致此。”
皇帝一默后放声大笑:“你才立了大功,朕没道理割你的子孙根。”
枢密院上下皆为去了势的阉人。
此院为唐逸旻登基之后私设,是其用来刺探情报,威慑各地世家门阀,文武百官的情报监察院,自然也包括拥兵外驻的各地节度使。
一旦被枢密院密使盯上,便如被附骨之蛆叮上,无人敢轻举妄动。
四年来,血雨腥风不断……
不少文臣武将私下图谋反判,大多因枢密使暗查暗访,胎死腹中。
亦有不少官员仅因私下有逆上之言,怀前朝明君之语,被枢密院密使获悉,被用遍私刑,屈打成招。
也正因枢密院手段凶残,致其院恶名昭昭,闻之令人作呕,避之不及。
萧玉川微恼了脸,站起身拱手坚拒:“陛下,委臣枢密院使之职,恐有不妥。”
唐逸旻倾身迫视他:“虽你在南弥立了几分薄功,还不至于,朕能容你挑三捡四。”
萧玉川垂眸轻声:“臣不敢!”
唐逸旻冷笑着斜眼睨他:“既你不愿,朕也不强求。
你父亲如今贵为吏部侍郎,又享有爵勋,足以养你做个富贵闲人。”
萧玉川志在十二卫手握兵权的将军,未料会被唐逸旻“青眼”
致此。
阖目悠久,权衡再三,他拱手拜下::“臣……领命!”
唐逸旻直起腰身,看他的眼神如看囊中之物,嘴角噙起了得逞的笑意。
稍后太医署奉御至,为萧玉川后脑伤口时,内常侍张景,带着护送丹阳公主的内仆令朱进入得凉殿,一见殿中坐着的萧玉川,二人惊惶的眼神放松稍许。
内仆令一至凉榻前,“扑通”
一声跪伏地,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声音禀命。
“启禀陛下……白日里,奴等护送公主出宫,路过北市时马匹受惊,恰遇左金吾追缉逃犯,逃犯见公主的翟车华贵……挟持了公主……”
唐逸旻方将一粒沾了酥酪的樱桃送进口中,闻听一急,樱桃呛入气管,霎时憋得满脸通红,扬手求救。
屋内诸侍慌忙扑来,拍的拍背,抚胸的抚胸。
樱桃吐出,唐逸旻喘息着滚下凉榻,扑到朱进身前,一把将其揪起咆哮:“丹阳,我的丹阳怎么了?说,快说……”
朱进当即被吓出了眼泪,闭着眼睛哭喊:“圣人勿惊,公主没事,公主没事。
左金吾放箭射中了逃犯,公主脱身跑走,暂时下落不明。”
唐逸旻难以置信,呆了须臾咆哮:“跑了?她摔断了腿,如何跑得?”
朱进哆哆嗦嗦哭道:“陛下,确实跑了啊!
北市所有商贩百姓皆见。
逃犯中箭后弃下公主后,公主跑得像兔子一样快,禁军和奴们都追不上。”
闻听丹阳尚还活着,唐逸旻浑身虚脱,一屁股坐于地上,气喘连连。
未几,他手脚酸软地站起身,两手慌乱挥舞。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