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太重,重到足以取他性命……她相信萧玉川做得出,也做得到。
眼下局面委实混乱,未与萧玉川理清前尘旧事、彻底让萧玉川死心之前,她不敢向他亲口承认“喜欢”
。
木诺凤迦却反应过来,眼中惊喜狂涌,捧住她的脸急急求证,“太阳,你可是承认喜欢我了?”
她将眼中的眷恋散尽,扒开他的双手转言,“你误会了!
待你脱险,我要尽快回蜀中去。”
“你回蜀中?”
木诺凤迦虽不死心,却被她的话引走了思绪,眼神慌乱,“那我呢?”
“你打下南弥坐稳王位,若我有求,愿你有应。”
她目光深深看他。
“好,我应你!”
木诺凤迦心头大定,抓起她的手拖到唇边深深一吻……回南弥夺位,本就为她,无须她求!
时至平旦,虽骚扰已平,她的将士们却不放心,时不时掀帘入帐问上一声,探脑看上一回,就怕达洛王再次欺凌自家女使。
唐卿月坦然任人进出,好叫将士们放心,见木诺凤迦毫无睡意,便问起他归国的原因和经历。
为免使她担心,木诺凤迦瞒下与萧玉川打斗、及跌落悬崖险些摔死的经过,只讲了萧玉川撵他回国之后的经历。
听是萧玉川将他强行遣回南弥,唐卿月既松了口气,也揪紧了心。
萧玉川虽未杀他,却在明知南弥王同意木皮罗凤派人行刺他的情形之下,撵他归国……萧玉川终究对木诺凤迦存有很深的芥蒂。
听木诺凤迦讲起他的母亲以后,她既然心痛又震怒。
人可真是千奇百怪……
木连凤琨与她父亲永安皇帝交好,仰慕东桓风华,为南弥引入东桓书史礼乐,教使百姓开蒙,算得贤君一位。
却不耽误木连凤琨手诛诞下子嗣的东桓女奴,只为给宠爱的王后泄愤;派人刺杀自己的亲生骨肉,只为给乌斯国出气……
她感慨,普天之下,天家皆是如此,东桓亦如是!
因提及母亲,木诺凤迦声音变得喑哑。
听出他的伤悲,她岔开话题:“你果真有一只能抓山鼠的鸟?”
木诺凤迦眼睛立时一亮,抓起玄狐大氅罩住精赤的身子,拉着她的手起身,兴奋看她:“走,随我出去,我叫珍珠老爷来见你。”
“我困……哎!”
她困得眼帘难睁,弱弱抗议一声,被木诺凤迦拉出了帐篷。
木诺凤迦松开她的手,领先她两步,双手拢唇,仰朝天清唳:“呜……呼呼呼呼!”
因胳膊抬得太高,他背上披着的大氅从滑落,于湖风中裸露着精赤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