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张恕脸上一红,打了罗洪一拳。
罗洪做个鬼脸,坏笑不已。
张恕素喜舞拳弄棒、射猎走马,只图兄弟相得、逍遥自在,于男女之事全不开窍,此时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淡淡的愁绪......
在县衙呆了几日,文牍枯燥,墨吏无趣,偶有百姓争讼,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十分无聊。
这日上午,张恕实在憋得慌,便约上罗洪,正要出去闲逛,忽听衙外喧扰,有人鸣冤击鼓。
真是没有眼色,早不来晚不来,本太爷刚要打烊,就来了买卖!
张恕甚是失望,装模作样在桌后坐下,身上官服不甚合体,看着有些滑稽。
罗洪则正襟危坐,在一旁旁听,像个狗头军师。
两旁衙役刚刚站定,一群人便闯进衙来。
当先是两个仵作,随后,两个青年大汉被推搡进来,看穿着不过寻常农夫,皆是五花大绑,满脸伤痕,被一脚踹倒,跪在地上。
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面色皆是不善。
其中一个白面青年,身着孝服,满脸愤恨,尚有泪痕。
他身旁一人,张恕十分意外,赫然竟是武元。
张恕令人给“武大人”
看了个座,毕竟随他混吃了不少酒肉,多少有些友谊,加起来比一头猪要重。
武元甚有面子,欣然落座。
农夫盯了张恕一眼,满目仇恨,如视狗官。
哦呵,脾气还不小!
那两个被绑农夫,身材高大,一般长相。
张恕看着面熟,忽然想起,正是那日郝总管府前,与庄丁厮打之人。
白面青年跪倒堂下,哭天呛地喊冤:请青天大老爷报仇雪恨!
张恕问道:“尔乃何人?有何冤屈?”
武元走上前,代言道:“张贤弟,这是郝总管的儿子郝富贵,可怜郝总管一生仁义,却惨遭横祸,一命呜呼,请速治两个恶徒死罪!”
张恕错愕不已,虽不喜郝总管八面玲珑、作威作福,却不意分别数日,此人竟然作古,人生无常,令人慨叹!
他温言安抚:“武先生且坐,待我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