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态度冷淡的楼碧泠听到这呼吸一滞,是啊,自己还没相看人家,原本大哥去世侯府势头消减一半,如果再传出丑闻,她还能嫁什么好人家?
楼碧泠忙道:“娘,嫂嫂说的有道理。”
赵英蔷轻蔑一笑不以为然,她是陛下胞妹谁不敬她三分?
泠娘是她的嫡女,求娶之人多到踏破侯府的门槛,至于楼予烈这个败笔,时间一长人们自然而然就忘记了。
赵英蔷搂住幼女,亲昵摸摸她的:“你是娘的女儿,不必忧心婚事。”
至于楼碧筠,她可没那闲心。
楼观澜却不这样想,楼予烈是他带来的,出了纰漏岂不是主动给公主递上把柄,丧失话语权。
他递了个眼色给老管家:“去请郎中。”
老管家知晓情况紧急,马不停蹄去了。
楼观澜伫立在厅内,宛如定海神针。
他没有驱散众人,因为他知道只有亲眼看见真相,流言才会停止,这场无妄之灾才会平息。
但如果楼予烈真的患有花柳病……
楼观澜眼中精光一闪——废棋无用。
见侯爷去请郎中,傅妙静心急如焚但面上不能显露,她朝赵英蔷行礼:“儿媳回去沐浴,先行告退。”
赵英蔷正恼怒夫君的行为,听见傅妙静的请辞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傅妙静立马退下,足下生风,裙裾飞舞,她不知道楼予烈是否知晓此事,得赶紧通风报信才行。
进喜小跑着跟在身后,提醒道:“夫人,那不是回燕语堂的路。”
傅妙静倏然转身:“进喜,一会儿你帮我守住偏房门口。”
“啊?”
进喜觉得自家夫人自从听闻大爷死讯后越来越奇怪,眼下竟还要去患了花柳病的私生子屋子里去。
“夫人,不能去。”
进喜难得强势,拦住夫人不让她走。
傅妙静看着陪伴数十载的忠心丫鬟,语重心长道:“我们的未来与他息息相关。”
这话神神秘秘,进喜一愣神,却见夫人已然踏进门槛,往屋里去了。
她无法,咬了咬牙,守在门口。
上一世的迎新宴傅妙静并没有参加,她独自一人守在灵堂。
宴后,她并没有听说有关楼予烈患有花柳病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