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章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并不说话。
傅妙静明显察觉几人之间的气氛变了,有种隐隐的默契,他们四人心知肚明,而她一无所知。
陈氏拉过傅妙静的手:“都不是外人,娘就直说了,你与彦章从小在一处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前段时间彦章就跟你爹说了,有意娶你。”
“你本应替夫守节。”
傅自儒走上前道:“我原不同意,但彦章苦苦哀求,诚意十足,你娘也欢喜。”
“如今为父做主,同意了这门亲事,我会告知侯府先接你归家,服满一年孝期后再嫁彦章,去往新都。”
事情生的太突然,一连串的意外打的傅妙静头晕目眩,许久都没说话。
“静娘,你高兴傻啦?”
陈氏点点傅妙静的鼻尖,亲昵道:“先前不就想离开侯府?如今得偿所愿了。”
傅妙静愣愣看向周彦章。
周彦章好像是从天而降特意来解救她于水火的。
两人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周哥哥品貌端,性情好,现在更是名列二甲。
怎么看怎么契合。
陈氏见女儿傻住了,便知还没缓过神,转而道:“维崧,你去喊郎中来。”
而后对傅妙静道:“静娘先在医馆歇息,郎中确定无碍后,我们就回家。”
傅维崧领了命,掀开帘子出了房间,不期然看见一男子站在屋外。
男子长相俊美,目光却深沉,隐约带着股逼人的威慑。
瞧着瞧着,突觉面熟,他,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傅维崧理了理衣襟,上前搭话:“你找谁呀?”
谁知状元郎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怪哉。”
傅维崧念了一声:“长得倒是不错,脾气忒差!”
不多时,请来郎中相看。
郎中拈着花白胡子啧了一声:“现下无甚大碍,但伤在脑袋,恐有异变,今晚便留在医馆,如若无事即可归家。”
夜凉如水,楼予烈打开窗户,动作敏捷利落地翻进来。
他走到床边,盯着嫂嫂熟睡面容,寂静站了一会儿。
床上的女人睡得安稳,呼吸清浅,胸脯一上一下起伏。
楼予烈触摸嫂嫂露在外面的手。
绵软,光滑,细腻。
他轻轻捏着,这样软,心为何如此硬。
嫂嫂当真薄情寡义,弃他不顾。
楼予烈松开手,抚向寡嫂的脸颊,他的手指从上至下细细描摹。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