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其他屋子,我打地铺啊,能住哪总不能和他们两个挤一间。”
赵卫东说着把暖水壶拿了进去放好,结果一进屋到正在打地铺的人愣住了,对了,其中一个受伤了,霸占了一张床,剩下这个就只能在床下打地铺,他这一张床下,要是一起睡两个人,半夜怕是会碰上伤口之类的。
“东子,我们住你这,你咋办”
铺地铺的人其实都是捡了被子垫的,因为没有多余的被褥,至于盖的就用衣服凑合凑合,只不过这现在被子都不够了,东子咋办他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要不,你来和我挤一下地铺,两个大老爷们,随便凑合。”
“不用,你们明天要坐火车,先赶紧休息,不用管我。”
赵卫东嘱咐了他们暖水壶的位置和杯子,让他们晚上想喝水了自己倒,然后默默的退了出来,把屋门合上。
霍笙还站在刚刚的地方,见人出来,她淡声道“恩你,你住哪”
四合院是新买的,一直就只有她和赵卫东住着,霍笙清楚家里现在可没有多余的被子,就是打地铺没被子怎么打,之前这两个人一直是住果园的,也没到四合院住过,所以现在临时要被褥这些也没有。
赵卫东不在意的说道“我在堂屋随便对付一夜就行,就是不睡一夜也不会怎样,果园里的事情忙完了,也不用赶着上工。”
将就着睡一夜就行,倒是他屋里的那两个,今晚黑灯瞎火的,明早还是得好好,是不是真的没伤到哪,他拉着人合伙,结果人带着伤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你在堂屋怎么对付枯坐一夜家里没多余的被子,其实我的被子,可以分你盖一半。”
她的床和被子都很大,是赵卫东一手置办的,比他自己屋里那张小床大多了,霍笙到了b市这么长时间,四合院里就她和赵卫东两个,赵卫东要真想干些什么早就干了,而且,霍笙估计,就是要干什么,恐怕他也不敢。
这人就是个纸老虎,外面着凶巴巴,要吃人一样,实际一戳就破,不禁逗的。
赵卫东惊住,回味过霍笙的话来“”
半响,他忽的伸手敲了下霍笙的脑壳,皱着眉说道“胡说八道什么,盖什么盖,我啥都不能干”
他说完腾腾的推开好几步,与霍笙保持距离,声音硬邦邦的,“你,回屋,睡觉。”
盖一张被子那不就是睡一张床了,这要是出啥事了怎么办,赵卫东对自己是极其不信任的,鬼知道躺在了一起,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霍笙着他的样子狐疑的笑出声,“好,我回屋。”
随后没再说什么,乖乖的回了屋,她怕赵卫东睡不好,才这样说的,让一个男的和自己睡一张床,霍笙也有些不自在,现在既然赵卫东不需要,那正好算了。
赵卫东咽了咽口水,抬手呼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赵卫东,不许想混账事,我要冷静。”
要冷静,别忘了自己是王叔签了保证的,还盖了大手印,白纸黑字,自己已经冒犯过人一次,不能再干第二次,再干就是混蛋了。
霍笙回了屋,坐在床边摸着床上柔软的被子,叹了口气,不做多想了,上床睡觉,后天还要去见赵卫东的亲爹,得养好精神,晚上温度也不是很低,赵卫东身体结实,一个晚上也没什么。
不过今晚的夜不太平静,没过多久,外面就呼呼呼的开始刮风,慢慢还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扰人清梦,霍笙本来被吵醒之后就有些睡不着,这会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在暖和的被子里缩了缩,似乎有些降温了,半响,霍笙从床上起身,去把屋里通风的窗子关了,回床上的时候,她捏着被子犹豫了片刻,把被子对折抱了起来。
堂屋里坐在凳子上的赵卫东闭着眼睛睡不稳,他脚搭在桌子上,身上盖着一件衣裳,外面雨声吵得很,似乎有些降温了,他动了动,惊觉身上搭下来东西,唰的睁开了眼睛,黑乎乎的夜里,他面前站在一个纤细的黑影,长长的发丝随着吹进的风微微荡起。
赵卫东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背脊一下挺直,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你这是做什么。”
他拿着被子塞还给霍笙,“不用管我,一会就天亮了,被子你拿回去,一会别受凉了,不然上医院多难受。”
“外面下雨了,你这样怕是得感冒。”
霍笙拿着床上的被子过来了,她轻声道“降温了,你,要不盖好被子,要不,去我屋睡,自己随便挑一个。”
这雨下了好一会了,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冷的缩了脖子,堂屋这更是一点暖和气都没有,要是赵卫东不盖被子,明天肯定要感冒,她自己那屋好歹有可以躺着盖几件衣裳,比赵卫东就这么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强。
赵卫东“”
霍笙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没再说什么,犹如来的时候静悄悄的转身回了屋,堂屋里缭绕着属于女儿家独有的味道。
“我不能去你屋。”
赵卫东拿着透着余温的被子咬牙切齿,但听到这句话的霍笙没什么反应,进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