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观察男子的腿,嗯,两条腿走路的。
她突然有些感动,感动这个男子既不是十几条根当腿用,也不是蹦蹦跳跳腿当根用。
她在这里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听说男子要给女人洗澡,谢含真本能地准备背过身,非礼勿视。
却不料,男子拿出一个大桶,对着女人兜头淋下。
这个世界太癫了,这位道友看你挺俊的,就是脑子有些不正常?
大桶应该是法器,里面的水连绵不绝,把美女浇得跟落汤鸡似的。
女人甜甜地对着男子微笑:“你真好。”
对不起,是她莽撞了,这一对天造地设。
入夜,就寝。
谢含真看着男子把女人塞在了一个米缸大小的缸里,缸很精致,外面有很多花纹,谢含真甚至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缸上有阵法的气息。
女人直直地站着,半个身子在缸里,半个身子在缸外,她用头轻轻地碰了碰男子:“晚安,长风。”
“晚安。”
男子道完晚安,看着女人,似是要把她的样子刻到心里。
女人娇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等你呀。”
男子闻言深吸一口气,靠在女人的肩上,低声道:“我很快回来,等我。”
女人笑嘻嘻的,分别对她来说并不算长,她已经独自度过很多岁月。
想到这里她故作生气地说:“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也许只是为了骗我心甘情愿给你头呢。”
谢含真这才看向女人的头,微卷的长像海藻一样铺开。
她头是白色的,却不粗糙,反而有着绸缎的光泽,到了尾处,逐渐染上粉红。
女人剪下自己一缕,递给男子:“喏,再给你一点,免得不够用,你到时候回来又要走。”
男子摇头拒绝:“够了,我舍不得。”
女人娇嗔:“我剪都剪了,放心,我心甘情愿的,可以用。”
心甘情愿的……什么意思?难道不心甘情愿就不能用吗?
男子收下头,仔仔细细地放好,又哄着女人睡着,才趁着月色出门。
“说吧,你怎么进来的?”
男子路过隐身的谢含真,出手快如闪电,他连结印的度都快得看不清,一瞬间就完成了阵法。
谢含真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催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