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谈到绘画,从宋代以后就大不一样了,画家多追求意境之风,士人清雅志趣尽在其中!
古今画家中,我独推崇元代王冕,其梅花外恬淡而内明艳,看了让人有心神宁静、地阔达之感!”
信亲王静静听着,偶尔点点头表示赞同。
端亲王完后,信亲王拿出一卷画道:“我虽然没有王冕的画,但这里有一幅董其昌的作品,还请二哥鉴赏!”
着,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卷画在桌子上打开,端亲王一听忙过来观看。
“二哥,如何?”
信亲王。
端亲王弯着身子凝视许久,他才直起身道:“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老董的作品,印证了书画同源,其以书法入画的功底实在撩!
该画既有师承古人之厚重,又有自成一格之新意,贯通古今,可谓大师手笔!”
信亲王慷慨地:“二哥若是喜欢,送给你了!”
端亲王忙推辞道:“我可不能夺你所爱啊!”
信亲王卷起来:“自家兄弟,有什么夺不夺的!”
端亲王只得接过来道:“那好吧,回头我送你一幅米芾的作品!”
两人又坐下喝茶闲聊,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眼看太阳慢慢落山了,吃晚饭的时间要到了,端亲王决定摊牌。
他沉思着,手里端着茶杯,慢慢吹着水里的茶叶。
信亲王看着他,预感到他有重要的事想。
果然,端亲王放下杯子,犀利地看着他:“四弟,我最近收到风声,有人你在落花县私自开矿铸钱,是吗?”
信亲王一点都不惊讶,他觉得端亲王来,肯定是拿这个案子要挟自己的。
他笑道:“有什么证据呢?”
端亲王一脸可惜的样子,叹气:“不是二哥要调查你,是我的手下张稳正好路过那里,发现了孙宗旺和大通钱庄掌柜孔令本,在簸箕山私自开矿铸钱的事。
为了防止泄密,也为了保护你不受牵连,我已经命张稳将他俩抓了,矿场也保护起来了!
四弟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如果让父皇知道了,还不废了你的王爵?万一太子知道了,他也不会放过你啊!
多亏二哥我重情重义,今日特来给你透个风,你看你怎么谢我?”
信亲王几乎要笑喷了,端亲王真会演戏啊。
分明是他暗中调查自己,还装出一副保护他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演一回。
信亲王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供词:“二哥你弄错了,私自开矿铸钱的人不是孙宗旺,而是你的手下张稳。
我这里有落花县知县江阔审出的供词,张稳已经招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看供词内容,好像是张稳开矿被孙宗旺发现了,他就绑了孙宗旺,还放火烧山、炸毁矿场。
正好韩子霄手下杨振豪路过落花县,应江知县请求,他就协助缉捕了张稳,这事你不知道?哎呀,就算你不知道,这案子如果让父皇知道了,也会怀疑你啊!
再,太子和你一直不对付,若是火上浇油,我真担心你被废除王爵啊!
幸好我做弟弟的仁义,才据实相告,你看你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