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书点头,“是,他成绩一向都不错。”
蒲民大笑出声,他一连说了三个“好”
字,又道,“祥书,咱们今后一起努力,争取把他们两个孩子都供上大学,出人头地。”
黄祥书眼里有光闪过,她点点头,答应了。
钟旭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不过他知道,不管愿不愿意,这就是他的新家人了,以父亲的位置。
三天后。
太阳像熊熊火炉,挂在水洗一样蓝的空中。
天气依旧热得讨人恨,碧天白云下,一辆蓝皮小货车装满了行李物件。
后面的露天货箱,蒲民擦了把汗,好不容易挪出一堂空地方,安了长凳,“阿旭,小棋,来这儿坐。”
钟棋率先坐了过去,笑嘻嘻的,“大哥,快来。”
钟旭靠着仓栏,“蒲叔,你坐。”
蒲民说,“你来坐,要一个小时才到,难捱。
我经常站,习惯了。”
他一片好意,钟旭没坚持,挨着钟棋坐下。
蒲民无声笑了。
车子发动,轮子辘辘滚动,哐当哐当的行驶在黄泥马路上。
钟旭看向外面,两边绿油油的玉米林不断倒退,身后的石头房子,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拐角,终究不见了。
他心里默默长叹一口气。
一路无话,空气中浮动着微妙的气息。
大约一个钟头,货车熄了火,到了。
蒲民把钟棋抱下车,然后对着下面大声喊到,“娇娇。”
很快,响起一声清脆甜软的女孩子声音,“二叔,我们上来了。”
钟旭心头一颤。
声音没错,果然是她。
他跳下车,帮着卸货。
不一会儿,上来了两人,老人干瘦却精神倍好,还有个漂亮的中年女人。
一个是奶奶,一个是大伯母。
那天黄祥书带着两个儿子上门,她们正好去了外地的亲戚家吃酒,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