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烧起一把火,气氛别样。
池塘起风,泛起波纹,姜昕率先招架不住。
她眨巴眼睛,睫毛如同荷叶上震翅的蜻蜓。
“我完全没事了,开了暖气吧?好热。”
谢柏衡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把,“姜昕,做了错事就生病,你倒是把时间算的准。”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起毛毯,抖了两下叠整齐。
姜昕垂下脑袋,倒真的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就是头发乱了点。
谢柏衡浮起笑意,“行了,我现在不说你,饿了没?”
她心想现在不说那以后还是要说咯,乖乖点头,“饿。”
“把头发理理,去静芳斋素菜馆吃饭?”
谢柏衡哪里是询问的意思,上次她没去,他还记着呢。
这人。
姜昕用手指梳头,默认了。
静芳斋素菜馆环境雅致,菜系清淡可口,一碗白粥亦是香浓粘稠。
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又兴许是病愈胃空,这会终于食欲大开,一连喝了两碗粥。
姜昕还要第三碗,谢柏衡没有阻止,他估摸着她今晚多半睡不着,多吃点没关系,不积食。
正好,他也想好好和她谈谈。
没想到她先开口,“易文骥是窦总的律师,他来我们公司谈案子,所以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嗯,专心吃饭,不要说话。”
“哦。”
关于易文骥,他心头虽是有无名火起,但还不至于恼怒。
他气的是,她隐瞒心事。
忽然响起电话铃,系统自带的铃音,一听就是谢柏衡的。
他接通电话,一边听着,眉头拧得紧紧的,骂了声,说:“订机票,我立刻过去……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确保一个小时内登机。”
挂了电话,谢柏衡脸色十分难看,美国的一项工程出了人命,天大的事情,他必须亲自过去处理。
“怎么了?”
姜昕问。
“美国的工程部出了点问题,我得去一趟。”
他收回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