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四月份快到了,她心中更是期待,无数次的想象着姜鹤和连仪见到谢柏衡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姜昕想着,如果姜鹤和连仪不答应,那她便软磨硬泡,总之她不可能和谢柏衡分开。
她打算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有钱男人并不都是薄情寡义之辈,而谢柏衡便是其中的例外。
她还打算开导两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思想要不得,人总是要往好的方面想。
而且,他们总不会真的不认她这个女儿。
姜昕没办法预料到的是,梁因找到了姜家,说了一番话,为她的生活掀起惊天骇浪。
而她作好的所有打算,都落了空。
当然,这也是谢柏衡无法掌控的。
b县,姜家。
梁因握着茶杯,刚刚好的温度让她掌心发热。
她瞧着对面含笑的两位老人,一个儒雅温和,一个风韵犹存,稍稍犹豫了下该不该说。
但也只有片刻,梁因心中便作出决定,没有该不该,她必须说。
于是嘬了一口,搁下杯子,“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两位一定难以接受,但请你们不要激动。”
姜鹤和连仪望着这位漂亮过头的不速之客,她自称梁因,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姑娘,他们对视了一眼,姜鹤客客气气的道,“梁小姐,请说。”
梁因从手袋里取出一叠照片和一张报纸,“两位一看便知。”
照片上赫然是谢柏衡与姜昕结婚那天场面,其中仅是他们敬酒谢淮的特写便有两张。
报纸新闻内容,同样是他们结婚当日的内容描述。
虽然写的是许家二小姐,但姜鹤和连仪如何认不出,那就是他们的女儿。
梁因看着两位的脸色一点点沉下,一点点发白,再一点点变得铁青,全身轻颤,手指抖动。
紧接着,姜鹤盛怒,他重重的拍下照片报纸,“糊涂!”
连仪气急攻心,急急的咳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谢柏衡出差的日子,姜昕靠读书消遣时间,她光着脚盘坐在沙发里,低头神思专注,完全沉浸在字里行间。
她读到一段话。
黑夜其实从来就不是黑的。
黑夜里,合欢花还是红的,毛绒绒的紫藤花还是紫白色的,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
就像,我想你,和黑夜还是白天没有关系,和晴天和下雨没有关系,甚至和你知道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尽管我还是会尽量让你知道,想到这里,于是欢喜。
姜昕停了下来,发了会儿呆,她想谢柏衡了。
于是拿起手机拨电话过去,他接的很快,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昕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叫她的全名,这样亲昵的唤她,这样温柔深情,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进心间,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