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的。
☆、
空气凝滞,似乎固了一般,流淌不得。
谢柏衡看着梁因,他的表情很平静,静的太可怕了。
在这层静里,酝酿着薄发怒意,无声的汹涌澎湃着。
梁因有点慌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谢柏衡这般模样。
她以为,不论她做多么荒唐的事,顶多,便是斥几句,再令父亲关她一阵子罢了。
可当下……
梁因努力使自己镇定,她没敢说话。
谢柏衡给梁老爷子拨电话,接通后按了扩音,梁老爷子笑呵呵的,“柏衡?”
谢柏衡笑了下,招呼道,“梁爷爷。”
梁因听见爷爷声音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害怕了,她知道谢柏衡有多么大的能力,更何况爷爷一向都看中门第,联姻这种事,他再推波助澜一番,多半成得了。
她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摇了摇头。
谢柏衡瞥了她一眼,端着脸,寒意沉沉。
他继续说:“前些日子,林佟得了一张徐老的奔马图,他知道您最喜欢这个,便想着当面送给您。
这不找上了我,我瞧着林佟倒是一片赤诚之意,就答应替他引荐一回。”
“哪个林佟?”
梁老爷子问。
“林国宪家的小儿子。”
谢柏衡告诉他。
梁老爷子似乎想了两秒,然后恍然大悟的哦了声,“就是刚从英国回来没多久的林佟,学建筑的,还获得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建筑奖那个林佟?”
“普利兹克建筑奖,就是这个林佟。”
谢柏衡勾唇。
梁因心跳的厉害,竖起耳朵,听见爷爷中气十足的笑声,夸了句,“好家伙!
他送画给我是怎么个意思?”
谢柏衡在梁因惨白的脸色中,嘴唇一开一合,吐出话来:“这我倒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他正在追求因因。”
“还有这么回事?”
“假不了。”
“那就见见吧,你告诉林佟,下个周末我在家。”
“好,我一定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