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嘴角一抽,这搁在寻常人身上,贴两三块创可贴就完的事儿,怎么可能会留疤?
不过他也知道谢三小姐金贵,于是道,“好。”
也不费事,五分钟不到就处理好了,留下一管老秘方的药膏后,告辞离开。
梁宴清给她涂药膏,他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纤细的手臂,像一截净白圆润的美玉,那几处破皮的刮痕,露出粉嫩的肉。
其实就是轻微的小伤口,可他瞧着,却觉得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的,细致温柔。
谢柏仪垂眼望他,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表情凝重。
她觉得他小题大做,心里却格外暖。
“宴清哥。”
她轻轻叫他。
梁宴清抬起头,眼里滑过一道紧张,“弄疼了?”
她摇摇头,笑了,“就是看着严重,我真的不疼了,你别担心。”
他舒口气,把膏药抹匀,拧上盖子,“以后不允许干这种事了。”
她说了声“好”
,笑嘻嘻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警察局?”
“一法律专业大学校友,他正好在局子里见完当事人,认出了你。”
“怪不得。”
她又说,“让她们在局子里关几天就行了,就当个教训,你别真告,也别把设计师辞了。”
梁宴清诧异,“咽得下这口气?”
他们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能吃亏了?
她笑,“你都替我出气了,吓唬吓唬就够了,还有,真的不要让二哥知道,不然他肯定不这么轻易了事。”
梁宴清说,“嗯,不告诉你二哥。”
他话音一转,“不过,不让她们吃点苦头不行,人要告,人也要辞。”
谢柏仪无语,他和二哥果然是一样的人。
也只能怪大红唇运气差,她原本不想大动干戈。
梁宴清站起身,“晚上有个饭局,我先送你回学校?”
“什么饭局?”
“投资了一部电影,和导演他们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