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喝道,看得出是气急败坏了,话到尾声倒是语调偏安抚了。
莘音正手持白绫布一端,另一端缠着林家嫡子林羽涅!
等等!
只剩白绫?红的呢?玄凤哪去了?莘音怔怔干笑,无言以对,心道,要死了要死了!
林夫人牵扯林老爷的衣裳,声泪并下:“老爷,这癫妇是犯病了要杀我儿啊!”
大小姐大龄待字闺中,大门不出,哪见过这场面,怕的躲到父母身后,见羽涅脖子被白绫缠绕,怯怯道:“五妹妹,这…是作甚啊?”
莘音淡淡地看了眼大小姐,这是林家关上门后唯一一个喊她五妹的人,林家人前称她为小姐,护她爱她锦衣华服,关上门连下人都叫她癫妇。
林二小姐道:“大姐你说什么呢?什么五妹妹,她就是拿来给大哥祛病的!”
林大小姐柔声细语驳道:“二妹切莫乱说,有了正式的入门仪式了,就是林家女儿了。”
林二小姐在大姐这吃了瘪,转身去林老爷那边撒娇,:“爹,娘,把这癫妇赶出去吧!
大姐体弱,改天闹到大姐屋里,岂不是给人活活吓死?”
林老爷动了念头。
“让让!
各位主子让让哈!”
只见化作人形的玄凤手里端着一木盆,上面搭着块红帕子,水汽腾腾,渲出团团雾气。
“五小姐!
您让我给大公子热的洗脚水端来啦!
水温刚刚好。”
莘音一怔,眼睛瞪的像铜铃,眨都不眨一下,洗,洗脚水?
玄凤装作真的一样,将木盆放置于林羽涅塌下,用裙摆擦了擦手,鞠躬笑道:“五小姐,您不是说大公子整日躺着,缺少活动,你刚入门不久,想给哥哥洗洗脚舒筋活络嘛?”
莘音哽住,这…?
“是吗?”
林老爷放慢语,威严质问之音不减。
二小姐不服:“那你拿块破布缠住大哥脖子干嘛?你就是想给人勒死!”
莘音松了松已经不能再松的白绫,伸手拽了拽,塌上任人摆弄的林羽涅也跟着莘音的手力前后晃荡,莘音演示给众人看:“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是想拿个破布把哥哥扶起来,然后然后给哥哥洗脚的。”
莘音越说越咬牙切齿,说到后面,几乎是咬紧牙关,字都是从齿缝儿中漏出来的。
大小姐道:“爹,娘,五妹自从进门以来,神志已恢复许多,如今趁夜深独自来给大哥洗脚,也是怕惊扰旁人,日后叮嘱下人,切莫再对五妹无理了。”
林老爷屏退了所有下人子女,独留林老爷林夫人和莘音在房内,林羽涅被白绫牵着,半躺不坐的身子摇摇欲坠,活像个提线木偶。
林夫人冲着木盆微微颔:“再不洗水该凉了。”
“啊,是是是,哈哈哈哈。”
莘音应着,举步艰难地走到热气腾腾的木盆前,这水经久不凉,乃是玄凤之火热的,放上一天也不凉。
“哥哥,妹妹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