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
若她听不出来沈迢安话里的意思,那她就白活两世了。
他在邀请她。
即便她和燕止危的亲事已经敲定,他还不肯死心。
大抵,他觉得她最终都会嫁给他……
温知虞抓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收紧:“不劳烦沈伴读了,我不喜欢糯米做的东西。”
沈迢安琉璃眸微闪。
他垂眸看着杯中涟漪轻晃的茶水,问:“郡主是不喜糯米茶点,还是不喜送糯米茶点的人?”
温知虞的心,泛起惊涛骇浪。
她怎么会从沈迢安的口中,听到这种毫无含蓄可言的问题?
好半晌,她才缓过神来。
望着沈迢安玉一般的容颜,温知虞声音比平日要冷漠上许多:“沈伴读心中既已知晓,又何必问出来?”
“郡主。”
沈迢安拨着茶杯:“在下心中有句话,想问许久了,可否请郡主赐教?”
“不敢当。”
温知虞依旧冷漠。
沈迢安眸色温和地看着她:“郡主,你是否对在下有误解?”
误解?
温知虞正视着沈迢安:“没有。”
“是么?”
沈迢安和她对视。
温知虞:“……”
沈迢安继续道:“说来唐突,在下自去年中秋宴上见了郡主一面,便一直在等郡主及笄……
在下想不明白,在下比起荣安王世子,到底差在何处?”
简单两句话,是沈迢安反复思虑了一个月的结果。
说完,他微垂着眼眸。
山风吹来,凉亭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温知虞才开口:“沈伴读是社稷之器,皎皎君子,不比任何人差。
只是,感情一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感情?
水到渠成?
沈迢安凝视着她:“感情,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轻易便可散去。
郡主饱读诗书,应当明白此理。”
温知虞闻言,终于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沈伴读说得有道理,但,恕我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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