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宁今晚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只是酒精与胃酸混合的产物,然而味道却依旧不好闻。
想摇摇头,却发现自己连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大概是晚上提前喝的那瓶酸奶发挥了作用,她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那么想吐了。
钟意看她眉头稍稍舒展,从储物箱里拿出来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漱口。
而后,又抽了几张纸巾过来擦她脸上的污秽物。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尽管林幼宁的嗅觉比平时迟钝,还是能够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
似乎能够驱散一丝醉意。
“别擦了,”
好半天,她沙哑开口,“脏。”
他的动作顿了顿,“不脏,很干净。”
……简直是胡说八道。
林幼宁心里腹诽,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没有精力再跟他说话,于是闭目养神。
冰水稍微冲散了口腔里的燥热,舒服得让她有些困倦。
钟意把她的脸和发梢都擦干净,下车把纸巾丢到了路旁的垃圾桶里。
车上的味道还是很难闻,毕竟她的呕吐物还没清理。
也就短短几十秒,他裹着一身寒意回到车里,关上车门。
林幼宁以为他要继续开车了,于是伸手,想要把自己的安全带重新系上。
手指还没摸到凹槽,钟意忽然俯身过来,亲吻她冰凉的脸颊。
他的嘴唇很冰,舌尖却是温热的,一寸一寸舔过她的皮肤,耳垂,下巴,偶尔发出暧昧的声响。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不脏”
。
林幼宁无力推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变得滚烫,像一个正在被人舔舐的冰淇淋,转眼就会融化。
钟意的唇舌在她脸颊上反复流连,极尽温柔,偶尔,舌尖会擦过她的嘴唇,触感很柔软,很舒服。
林幼宁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醉昏了头,因为她忽然开口,用牙齿咬住了那一节舌尖。
静悄悄的车厢里,钟意愣住了。
是真的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动一下,也没有任何反应。
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她连忙松开牙齿,旋即,却被他的舌尖硬闯了进来。
钟意倏忽之间理智全无,双手捏着她的肩膀,用能够把她捏碎的力气抱紧了她,像野兽一般与她接吻。
疯狂到没有明天。
林幼宁很快就喘不上气,如同溺水。
然而唇舌都被他死死咬住,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都说不出半个字。
这种接吻带来的窒息感太快,太强烈,她无法忽视,也无法逃离。
意乱情迷之际,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栗。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接收到的信号抵达了一个临界点,她控制不住地浑身僵硬,高高仰着头,指尖也随之绷紧。
苦苦搭筑的堡垒轰然倒塌。
……
大概十几秒过后,理智终于回笼,钟意不知何时放开了她的嘴唇,仍旧抱着她,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正在座椅上摸索什么。
林幼宁立刻截住了那只手,耳边便听到他低低的,无辜的笑,“原来接吻也会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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