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相相抿了抿唇,心里不高兴。
踏进院子,一眼便看见柴房里的柴垛子,不知谁劈的柴火,码的瓷实又整齐,看得出是个强迫症患者的手笔。
高度堪堪到他大腿根,够他独自用一个月。
安相相捡起竹扫把,将未来得及打扫的战场收拾干净。
隔壁兴许听见动静,探头过来。
“哎呀,相崽,你这次病的可能真够久的!
现在好了吗?”
安相相直起身,邻居家的地势比他高,只得抬着与人对视,点头回应道:“谢谢关心,我好的差不多了。”
邻居愣了愣,没见过这种规规矩矩道谢的,有种对方认为跟自己说话很认真的感觉,挺怪异,有被尊重到。
而自己只是随口含蓄一句而已。
“那,那挺好,哈哈……”
邻居也不知道自己在傻笑什么,“前天你被顾老板扛回来的时候,那脸色白的,跟快要不行了似的,没想到白过两天你就活蹦乱跳了!”
安相相抬了抬胳膊,又无力放下,对“活蹦乱跳”
有了新的定义。
“对了,顾老板呢?刚不还在你家劈柴?”
邻居伸长脖子,并没找到高大男人的身影。
“柴是他劈的?”
安相相很意外,每次看见顾向云对方都穿的十分考究,脾气又非常火爆,不像是个好心帮别人劈柴的人,尤其是帮他。
邻居“嗯呐”
一声,“一大早就有几个人送了许多柴来,顾老板劈了一上午呢,刚才还跟你二奶说你懒来着。”
安相相恍惚了下,回想起来刚醒时确实有人在院子里说话。
所以顾向云真的帮忙劈了柴。
看来他不像看起来那样讨厌原主,即使有那么些不喜,也不会不管原主死活。
可懒的是原主,不是自己。
安相相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能被原主抹黑了,“我不懒,是最近事情太多了。”
邻居心想确实,之前相崽跟人库库磕头的事都传到外村去了。
两人一上一下含蓄半晌,过后安相相将院子打扫干净,心里开始犹豫不决。
思考再三后才掏出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