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点头又摇头,“没怎么思考,是悟罔方丈帮忙解了惑。”
他不知该怎么笼统讲述今天的经历。
可他心里不舒服。
原因是割草时有个小沙弥一直在说师弟的坏话,眼里全是对师弟的嫉恨。
他不明白,师弟生而知之天资聪颖,十分有望继承了凡师叔的本领,由师叔亲自教导,不是应该的吗?
意识到自己钻了牛角尖,他便去找了方丈,求方丈解惑。
“方丈说,保持自身的步伐便好,不必介怀于路边蹦跶的石子。”
安相相:……
他怎么觉得方丈想表达的是——干自己的事,少操别人的心。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安相相疯狂摇头,那是方丈,怎么能亵渎。
“师弟不赞同吗?”
佛子歪了歪头。
“赞同赞同。”
安相相又连连点头,拽过麻布擦了擦脚,溜了溜了。
然而佛子不依不饶的,钻进被窝了还在嘀咕,“其实我也有一点点不赞同。”
“众生平等,怎好把旁人比作石子。”
“方丈说:死而平等,活着就不一定了。”
“我又问:都是光着身子哇哇落地,死后同为枯骨,有什么不一样。”
“方丈说:老衲让你吃饭,你非要喝水。”
“我又……”
安相相听他叽叽咕咕,越听意识越迷糊,真难为佛子能记住这么多对话,还一句一顿叙述出来。
“师弟,师弟……”
佛子终于说完了,扭头现师弟歪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倒也没生气,心里还想师弟果然悟性极好,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
几天后。
安相相在给小黑蛇换药包扎。
最近小黑蛇越来越精神,胃口也大了很多,已经不拘泥于半个蛋黄了。
安相相现这点后,每天就一个鸡蛋还舍不得吃,忍痛掰成十几块,亲眼目睹小黑蛇一口一块阴暗进食。
虽然两天没吃上鸡蛋了,却也有回报。
眼巴巴等小黑蛇进完食,连忙上手摸一摸,“该换药了,能换药吗?”
之前他都等小黑蛇睡熟了再换药,可每次醒来后它都会把细布咬断,只有清醒情况下裹的纱布才会留在身上。
指腹被轻轻蹭了蹭,察觉到它的亲昵,便直接把蛇拎起来。
下一秒,手腕被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