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沈赝闻言兴奋地笑了,他俯身故意将自己的大好春光泄露给司白榆,“哥哥,我什么都听你的,小忧什么都听你的!”
司白榆蹙眉不语。
沈赝洗澡的过程中忍不住愉悦哼歌,比起出生时糟糕的地下室,他更喜欢这明亮的房子。
难怪沈忧不愿意回家,有这样温暖的地方,谁愿意回那个老鼠窝?
他洗完澡走进更衣室,看着满衣柜的童装以及少年款衣服心生嫉妒。
这些都是司白榆买给沈忧的,而不是买给他沈赝的!
以后他才是这别墅的少爷,衣柜里只能有他沈赝的衣服!
愤怒使沈赝眼红,他拿了把剪刀把沈忧穿过的所有衣服剪烂,只留了几件近期还没穿过的新衣服。
最后他望着面前的狼藉露出满意的笑,因为怕司白榆指责,就随意找了一个人偶过来当替罪羊,然后跑回客厅梨花带雨地哭诉人偶如何欺负自己。
司白榆正在制作山羊面具,他听后淡淡表示衣服再买就是,至于人偶,他答应会肢解废除掉。
“哥哥对我真好!”
沈赝痴痴地望着司白榆,他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男人,不论是他的五官还是财富,都是他值得心仪的对象。
司白榆爱沈忧,不是他沈赝,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沈忧一死,他就是司白榆心目中永远的沈忧。
“你先睡觉吧。”
司白榆抬眼说,“我要通宵工作。”
沈赝音听后失望自己不能和司白榆同床共枕,但转念想到他们日后来日方长,心中的不悦顿时一扫而光,哼着歌撑起身。
“沈忧,”
司白榆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沈赝,扬了扬手中的面具,“你过来看看它漂不漂亮?”
沈赝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上前果断夸道:“哥哥制作的很完美,是小忧见过最厉害的人偶师!”
“那你觉得它值多少钱呢?”
沈赝不明白司白榆为什么这么问,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价值连城。”
“那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呢?”
沈赝看着司白榆深邃的眼眸,无端生出一股惧意,含糊回答:“哥哥觉得小忧值多少钱,那小忧就值多少钱。”
司白榆似笑非笑:“自然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谢谢哥哥的夸赞,小忧也这么觉得!”
沈赝看着盯着自己的司白榆,他总觉得对方在试探自己,可又找不出证据,搓着手臂撒娇,“哥哥我冷,我想睡觉了。”
司白榆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眼神却是愈发冷淡:“晚安,好梦。”
沈赝暗暗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地离开。
沈赝走后,司白榆的笑容彻底消失,眼底俱是戾意。
同一时间,沈忧站在司白榆原来的小区楼下内心凄凉,一旁戴着毡帽的夏止心情同样沉重,他手里还拿着半盒没吃完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