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再有迟疑,恐怕秦婉蓉的性命难以保住,犹豫的代价,阿婵姑娘承担不起!”
她取出随身携带着的那瓶假死药,放到阿婵面前。
阿婵淡淡一瞥。
“你辜负楚大人痴心,如今已是北辰王妃,我尚且不知道你究竟是何立场,不宜冒险。”
姜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婵已经不想听她多说,重重地放下手中杯盏:“王妃请回吧。”
说罢,她也不等姜蘅先离开,推开身后的暗门离去。
姜蘅感到自己的太阳穴一阵疼痛,瞬间头晕目眩起来,赶忙扶住墙,让自己站稳。
她努力调整了呼吸,推开门,却现李卿言正被一群人簇拥着往二楼走。
她暗道不好,想要退进屋子里,已经来不及了。
李卿言叫住她,她僵在原地,只能任凭李卿言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
她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晕在李卿言怀里。
李卿言原本的质问被她这么一晕生生打了回去,将人打横抱起来,立刻打道回府。
她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逃过一劫,却有预感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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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蘅顺势而为晕了一晚上,第二日醒来时,觉屋内一片昏暗,她自己也头昏脑胀的。
门窗紧闭,侍奉的侍女们也全都被差遣了出去。
她看见门外晃动的人影,便知道自己又被李卿言囚禁了。
一连六日,除了每日一餐送食,连炭火都没人给她换。
李卿言何等聪明,对她的爱意三分说的有十分满,无时无刻不提防着她,事态一旦有脱离他掌控的苗头,他哪怕用尽浑身解数,也要力挽狂澜。
姜蘅敲了敲门,回应她的人是王妈妈:“王妃醒了。
还请王妃恕罪,没有王爷的命令,还请王妃在屋内好好静静心。”
姜蘅就知道,王妈妈从她进府以来就万般不尊敬,纵使李卿言放话,她也心不甘情不愿的。
如今自己被李卿言下令看守,王妈妈言语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
姜蘅沉住气,朗声道:“王爷让我静心,难道还吩咐了王妈妈不准我用膳不成?”
“王妃恕罪,奴婢也不知,只说不能探望,也不能让王妃出来。”
姜蘅见正门走不通,只能把目光投向后门和屋中的几扇窗户,但是无一例外,都被封死了。
侍卫们来回巡逻,她用尽力气,指甲流了血,还是没能把窗户给扒开。
姜蘅胃里没有一丁点儿东西,此刻胃中灼烧着,开始绞痛,猛地起身,眼前一黑,人便倒在地上。
她捂着腹部蜷缩着,身上开始冒冷汗,一句救命的呼唤也喊不出来。
意识涣散之前,她听见芍兰在门外吵嚷:“你们凭什么苛待王妃!
若是王爷问起来,王妈妈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姜蘅已经听不见王妈妈回应了什么,地板冰凉的温度刺激到她的神经深处,腹部的疼痛伴随着头疼,浑身仿佛被蚁虫啃食殆尽,攥紧的手指也渐渐松开。
等她再度醒来,现自己仍然躺在地上,烛火已经燃尽,院子里的微光投射进来,似乎已经到了夜幕。
但是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她挣扎着起身,望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枯槁,唇色白,俨然一副气血尽失的模样。
腹部的疼痛倒是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