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郎把昌门书肆的掌柜送回书肆,魏圆圆则自己走回家,几步路功夫就到了。
刚刚走到宅子门口,便看到对门的耿婶子,搬了张凳子坐在自家门口。
她虽然未见过耿婶子,可这人眼睛都不带眨的,直勾勾的望着自个家门口,按照春花的描述,这一准是耿婶子了。
魏圆圆正准备走进宅子,忽的对门的耿婶子出声问道。
“你就是春花的婆婆吧?”
她回头望着耿婶子,一语不发,想看看这人想玩什么花样。
“春花婆婆,怎么最近不见春花出门?”
耿婶子笑眯眯道。
“春花马上临产期了,闭门不出才为妥当些。”
魏圆圆客套而不失礼貌道。
“原是如此,临产期还是在家待着安心些,那不知你家四个孩子读书之事,考虑的如何了?”
耿婶子耐不住发问道。
“暂时不考虑了,咱们家家户的,不是那阔绰人家,四十两那可是大的数字了。”
耿婶子忙啧声呵斥道。
“你这婆娘,咋回事呢,这读书可是孩子的头等大事。
何况四十两就能上官学,那可不就是上掉馅饼,你不捡,那不是白瞎呢嘛。”
“还不是都怪您。”
魏圆圆斜着眼,阴阳怪气道。
耿婶子一脸问号的模样,惊呼道。
“关我何事?”
魏圆圆笑眯眯的反问道。
“那我孩子上不上官学,又关你何事?”
耿婶子尖酸刻薄道。
“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不是你家儿媳妇来寻我,我会管这档子闲事嘛?”
“那婶子咋不把话清楚,这官学入学是一人一年四十两,难道婶子不知?”
魏圆圆好笑的看着耿婶子,见她面上神色变幻莫测,便知道她定是知道的,只是想坑他们是初来乍到。
“耿婶子好计算呀,如果咱们家四孩子从你这入学了,第一年的钱交了安稳度过了,那第二年呢?”
魏圆圆瞟一眼耿婶子,见她依旧不话,继续道。
“第二年如果不交,那么就是失学了,损失银钱事,耽误四个读书那可就不是事情了。
耿婶子,您的好心咱家可受不住,倒是您你这,算不算是骗取他人钱财?按律法是得坐大牢的吧?”